清河灯火隐月光，浮动船舫不可数。都是我们这样的闲人罢。

船至清河上，便算是随波逐流了。船夫在没有什么吩咐下是不会去做些什么了。两位姑娘也是吃饱喝足了，伴在我们身边，靠着船舷，看着这她们早已看惯的景色。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等待着柳忆，可柳忆却一直沉默着。所以姑娘们又如何敢打破这样的沉静。

“你不是说会有有趣的事么？”我向柳忆问道。

“我正在等那有趣的事情发生。”柳忆对着我又说道：“在这之前你可不要问哦，神秘感还是需要的。”

“姑娘们何不展现一下你们的才艺，与这明月相配。”他指着不远处的月影。

姑娘们领命，应声离身去拿乐器。随后音乐便响起。

其实河面并不安静，早就能听见乐声相互夹杂在一起。只是在近处的她们自然能击碎那些浅淡的音符。让我们耳边只回荡着她们的曲子。

柳忆零零碎碎地和我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我只知道时间渐渐流逝，曲子已经换了又换。柳忆等待的东西却还没有出现。他对我说了声抱歉，略有些忧伤，又有些气愤地让船夫回红楼。

船走的不快，我觉得很莫名其妙。柳忆在等待什么？柳忆到底是怎样的人？他为何会如此沉闷？一系列的问题在这场莫名的泛舟里不断出现在我的脑中。

他一直在我身边，突然他说想一个人静静，于是去了另一边。我看向两位还在演奏的姑娘，看见她们眼中涌现的与我一样的茫然，于是我挥手让她们停下来。她们放下了乐器，也许心里会想着柳忆是怎样一个反复无常的怪人。

“噗通”一声响。我猛然看向柳忆的方向，我没有看见他，我环顾着画舫，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他跳下去了。”我这样想着，我坚定地想着，内心没有一丝波动地想着。似乎这一切都理所当然，于是我叫船夫停下了船，我俯在船舷上，想我们离去的方向看去，隐约间我看到了一个人影，他向着一艘离我们不远的船游去，他没有回头，至始至终保持着一个方向。不知是何时，是在一半的地方还是更多，那艘船上，传来一阵琵琶声。于是他游得更快了，我知道那是他等待的人。

我看着柳忆爬上了对方的船，他终于回过头，向我挥手，而后进入了船舱。灯火似乎能映衬出他的身影。我招呼船夫回红楼，姑娘们问我不等他吗。我点了点头。她们该会以为那个招手即是一些信号，于是点了点头，对方才发生的事自然还是震惊，却也不敢问些什么……

回到红楼，依旧热闹，可是我却没有最初的心情，只觉得那些嘈杂实在烦心。秀玉问我可要她陪。我没有说话，就随着她跟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