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走多远，也就只是想单独一个人静一静心罢了。我不清楚我当时为什么要离开，只是就像我亲吻她一样离开也是一时冲入脑海的想法，它的原因可以有很多种，也可以就是突然发生了不需要任何理由。

和柳忆有约定的，我见天色渐暗，便回去了。回到红楼，发现柳忆的房门依旧紧锁，问了问小厮才知道他竟是一直没有出来。我不禁觉得有些佩服又有一些鄙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红玉依旧在里面，就坐在床头，似乎一直就等待着我回来。我对她笑了笑，我们都没有提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很喜欢她这一点，那一刻我是觉得我喜欢上她了。她颠覆了我从前世影视剧中获得的对风尘女子的印象。如果，这不是在红楼，她完全可以是一位淑女，谁谁谁家的闺秀。

她很健谈，我们就坐在床上聊着天，没有之前的拘泥。不过她是这场谈话的掌控者，我更多的是听，而后点点头，嗯嗯啊啊地附和。她说了很多事，是她所看过，听过或者经历的。与她相比，我是没有什么故事可以说的，毕竟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在这个世界的十余年生活着实是单调的。

聊了一段时间，听到有人敲门，进来的是还是那位熟悉的小厮，他说柳公子邀我去大堂吃饭，然后让红玉去梳妆打扮一番。我知道他喜欢在大堂吃饭的，可是后面的要求不大懂原因，问那小厮，他更是一无所知。所以我且当柳忆想和我聊些什么，就应了一句，和红玉告了声别，跟着小厮就向大堂走去。他不用领着我，我就知道柳忆会在那个靠窗的位置。果然，他的确就在那里，我坐在他对面，他又向小厮吩咐了几句。我听到是关于船的事，于是我大概能猜出晚间的活动了。所以他竟也是顺势不解释了。直接与我聊起其他的一些事。

“他们知道了。”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这本来就无所谓，所以我不清楚他何必刻意要表现出那副不在意，于是我撇了撇嘴说道：“毕竟是红楼，调查出我俩身份不是很容易么，我们又没有刻意掩饰什么。”

“只是有些快呦，在你离开红楼没多久就来问我是否要换人来陪伴，你看你离开的时候我们才踏进来多久？”

“这……倒确实有些快哈。”我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所谓速度，只是柳忆知道我中途离开的事，那么他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果然他紧接着就开始嘲笑我。

“我不喜欢别人窥探我的私事。”语句虽然严肃，但是语气却实在是有些羞恼的意思。所以柳忆根本不加理会。“只是我很好奇，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传统礼教？”

“只是不想就不想罢了。哪需要什么理由，就像你做了一样，我不做又需要什么理由。”

“这话说的可以，干与不干哪需要什么解释。嘿，逸尘，你换不？”

“换什么？”我脱口而出。

“换女人啊，有更好的呦！”他向我暗示了一个方向。

我没有去看，直接就回绝了，他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笑容，却还是坚持让我先看一看。没辙，于是我顺着他的意思，朝右边看去。

“你耍我呀！”我对柳忆骂了一句。他笑得很开心，还嘲笑我说：“你看，你还是期望有一个大美人的！哈哈哈……”我叹了一声息，摇了摇头。我开始有种错觉，好像最初认识的柳忆和现在的柳忆完全不是一个人。事实上，到最后我也不能说了解了他，就像他说他一直不了解我一样。

饭菜上来了，我们边吃着边说笑着，当然大多还是他对我的嘲弄。

当我们吃完的时候，天已经是黑了，红楼和下午进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它开始热闹起来，不断有人进出，楼上也下来了许多美丽的姑娘。我就坐在靠窗的角落，柳忆也渐渐地不再言语，我们撇过头看向窗外，看着那条清河。

“它该叫红河才对。”柳忆突然说道，声音很轻，没有那白日里的嬉皮味道，有些沉重，有些疲累。我觉得这才是他的声音，这一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我看着河面倒映着的光芒应了一句，表示赞同。他又陷入了沉默，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好像在思考些什么。我对此是一无所知，也没有兴趣猜测的，所以也不再言语，静静地在这嘈杂繁闹中。

不久，也许也有一段时间罢，那个小厮来了，告诉我们船已经安排好了。柳忆收起了他难得忧愁，又展露出了微笑。我们跟着小厮向楼外走去。红河，不，小清河还是有那么宽的。我们踏上了一艘算是精美的画舫，里面小柔还有红玉都盛装打扮，静候着我们。我们分别在二人身边落座，呼喊一声，船夫会意，画舫于是沿着小清河流向远方。

小清河通向的是青州城的内河唤作清河。从这也可以知道小清河地位之高了，或者说红楼这条街在青州城的名声之大了。不过想来这名声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名声的。

柳忆告诉我说，到了清河上会很有意思。我不懂为什么，他也不解释，只让我等着看。我望向红玉，红玉想要回答，却被柳忆用眼神制止，也就笑着掩过。离到清河还有一小段时间，我和柳忆又都吃饱了。可是问起来发现，两位姑娘却是没吃，于是让她们先吃着，我和柳忆就看一看这红楼街的夜景。

“二十四桥明月夜。”我看着一座又一座桥，想起它的总数，不禁说出了这句话。

“烛火如阳照清河。”柳忆低头看着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