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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旁边一直没有作声的仇冉可碰了碰我,用手做了一个夹烟的姿势,摆摆头,当先向食堂单间外走去。
我心中一动,是不是这个智多星仇大虾发现什么疑点了呢?
相跟着走出食堂单间,来到楼梯处僻静所在。
我掏出香烟,颇为殷勤地为仇冉可点上。
问道,“仇兄,你是不是看出什么疑点了?”
对方苦笑,“江科,你这话说的,让我怎么回答呢?”
“有什么说什么,照直说!”
“江科,我连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在找什么人都不知情,你说我能看出什么疑点?”
“那…”
我有些泄气,埋怨对方,“你不会就是想跟我这儿蹭烟抽吧?”
“还真是想抽烟!”
仇冉可狠狠吸了一口我的白娇子,半晌言道,“江科,我虽然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但我的确有话想要和你念叨念叨。”
“说啊,真特么墨迹!”
“嘿嘿,江科,所谓旁观者清,正因为我不知道你想要找什么、目的何在,所以我更能从一个事不关己的角度看待这件事儿。”
“嗯!”
我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认可。
“所以,”仇冉可学着我的样子,将嘴里烟圈吐出各种不同形状,嘿声笑道,“所以我认为,你根本就是被这些女犯人给玩了!”
我有些恼,麻痹的,都什么时候了,你丫仇冉可还说什么我被女犯人玩了,我特么的真想搧他。
“仇冉可!”
我低声吼了一句,“你丫的有病吧,我怎么就被人家玩了?你不是说自己也没看出任何疑点吗?瞎逼逼啥啊你!”
对方摇头,“江科,没错,我是没看出任何疑点,但我却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没谁比别人傻多少,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有些没明白,“就,就这个道理?”
“对的!”仇冉可十分肯定,“江科,你想想,甭管胡敏还是陈涵,丫都特么是女监里数得上的狠角色,有权势有心计的主儿,你怎么就能认定她们会在三言两语之间被你所左右?”
我想反驳仇冉可的话,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开口怼他,都会说不了几个字便哑口无言。
的确,我开始便被胡敏耍得团团转,就像她是一个设局者,而我却成为她手中解开谜面的一个探路石!
胡敏好像很容易便获取我的信任,却在来到医务室后,通过她所做的统计表,将矛盾引出来,最后指向西京女监食堂,隐射陈涵等人!
而陈涵呢,在我眼看已经将她的隐私掏出来的时候,直接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不但顺利洗清自己嫌疑,而且也将几个被我怀疑的帮手全都拉出深潭,救上岸。
如果她俩都在骗我,那我只能说,丫的胡敏、陈涵,你们真是够会演戏的,而且演得太像了。
我沉思着,半晌问道,“仇兄,也许吧…你说的对,我好像太容易轻信这些女囚们了!唉,麻痹的,我这不没辙了嘛,时间紧迫可能想得不那么周全。”
“那就想周全了再下结论,再动手!”
仇冉可冷笑,似乎在嘲讽我的鲁莽,“磨刀不误砍柴工,江科,这句话什么含义,想必您不会不明白吧?”
我便更没话,被他怼得不要不要的。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江队,我只想奉劝你一句,别人的话,尤其是这些女囚们的话,听三句,至少要怀疑两句才行!”
拍了拍我的肩膀,仇冉可曼声说了一句,“let’!”
我很想捣这货两拳,却明白人家仇大虾米说的并没错,是我自己太心急,以至于失去基本的判断力!
那么,如果真的按照仇冉可的说法,我一切计划,包括和胡敏商定的那些实施步骤,岂不都成了镜花水月,根本当不得数?
如此一来,我只能让所有人各自回到她们所在的位置,管教继续在监区上值,女囚则回到各自监室…
心中有些烦闷,我示意仇冉可自己先回去,再次点上一根香烟,努力让自己的心绪进入一种古井不波的状态。
我沉思着,将昨天和今天,胡敏的表现以及所说的话,陈涵、刘艳和黄莉等人的反应,仔仔细细捋了一遍,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胡敏虽然说一半藏一半,好像总是给我制造各种意料不到的局面,但她总是能够自圆其说,令我即便此刻想起来,也找不出任何不妥之处。
尤其,胡敏说到自己身世的时候,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担心老父亲的凄苦,绝对不可能是装出来,这一点,我自信还能分辨得清。
可,矛头对向陈涵呢?依旧依旧啊,她的说法滴水不漏,甚至不惜彻底丢掉女性的羞耻心,让我们这些人当场查验…
我有些木乱,甚至开始怀疑张哥给我的就是一份假情报,我想要找的根本就是假李鬼。
良久,我才下定决心,想出一个在当前局面下有可能力挽狂澜的办法。
实际上,并非我有无穷精力找所谓心跳的感觉,我只是因为没有太多时间可以尽情消耗,只要是招数,我总归要拿出来试试看才行!
狠狠将烟蒂踩灭在脚下,我转身回到监狱食堂单间,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
没有搭理任何一个,我径直走向坐在最里面,面色已经再次变得宁静的陈涵,轻声道,“陈涵,你的话呢,我相信!”
“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