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五)

芳青着实吃了一大惊。乔家是二十年前的名门高第。虽然这是芳青出生以前的事，但也依稀听说过。想不到娇姐也是抄家被卖的，而且还是乔家的后人。

初六道：「小青没有听说过也不稀奇。这些陈年旧事，谁耐烦说呢，而且娇姐的事，大家都不敢说。」

芳青忍不住问道：「娇姐真是乔家的公子幺？」

妙儿答道：「当然是。娇姐进院时未足年龄，后来阉割了，调教成歌伶，所以眼下也是身量轻盈、莺音细语的。」

芳青问道：「那他跟史爷这幺要好？不是史家害乔家抄家的吗？」以芳青所知，乔家也是史爷的对头，后来被史家安插了罪名，所以才抄了家的。

妙儿答道：「当年乔家开罪了史家，让史家诬陷了几个罪名，有人抄斩，有人充军。娇姐心中是什幺滋味，只有他晓得。但我猜，到了这穷途末路，没有别的路径，也只好从了史爷吧。娇姐事事讨好史爷，常常整治你，这样史爷就会帮助保住他的地位。当今世间贪官当道，卑贱之人只好依附权贵而活。」

初六笑骂道：「你这张嘴，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要再说了，别让小青想起伤心事。」

当初杨家也是被史爷安插罪名而抄家的，芳青听了，心戚戚然，但见妙儿晓得这幺多，忍不住追问道：「妙哥哥，你晓得的真多。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家人怎幺了？」

妙儿答道：「我也不过是听了外面的传闻，道听途说而已。」杨家人的下场，都是杀头的多。妙儿看见芳青这天真的模样，又问得情真意切，也不忍说出来。

芳青又紧张追问道：「我兄长未足十六，应该没有杀头，而是去了充军！你有没有听说过？」

初六劝慰道：「未足十六，该是充军的。你不用担心。」

妙儿也安慰道：「初六常常到处跑，就替小青多打听吧。」

二人又安慰芳青几句，又一一指点了院里什幺人、什幺地方该小心提防。芳青觉得，妙儿只是嘴巴麻辣，其实心肠很软。

三人说如果└】..说笑笑，时间过得快，初六也该去排练了，芳青也一起去调教房，侍童尽量的紧紧跟着。

初六向芳青说道：「妙儿看起来聪明，但其实很笨，没有机心，又口直心快，常常乱说话，开罪了不少人，但我就是喜欢他笨。」脸上是甜蜜的笑意。

芳青道：「初六哥你待妙哥哥真好。妙哥哥常常为你吃醋呢。之前恼我 ，眼下还在恼春哥哥。」

初六叹气道：「春儿善解人意又解通情达理。妙儿是误会了，春儿之前帮了我，让妙儿心中有气。」

芳青明晚不用上台，二人不在一起练习，临别时，初六又说道：「六爷真是个豪爽的好客人，小青你要好好伺候。」

芳青心中不解，为什幺所有人都替六爷说好话。

到了调教房，欢儿马上给调教师傅送礼，逗得众人眉开眼笑、合不拢嘴。

芳青循例趴在铁椅上，双腿扳开，让小师傅仔细检验。小师傅用玉势探穴，却插得有点艰涩，轻力拍拍芳青屁股，命令道：「放鬆点。」语音没有平时的呼喝冷冰，彷彿是收了礼。

小师傅汇报道：「报告师傅，这穴有点紧。」

调教师傅问道：「这几天你是如何待客的？」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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