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琉璃说是给教会背叛者的惩罚，因为那样的刻印代表着被神舍弃的堕落一族，是没有办法拥有普通人的幸福的。

但是究竟有多少是真的，没有人知道，他们只是明白这个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人其实异常脆弱，这也导致了在和琉璃组队的时候通常都是全队的人出自下意识地保护他一个，连其他神官也是如此，搞到琉璃本人哭笑不得。

又拦住一个想去无痕报告总会长说他家的神官疯了的新人，残星语重心长地说，“受不了的话，你们还是去这位祖宗不会光顾的小会吧，否则这种情况要几次来几次的。”

旁边一个老鸟沉痛点头，“这是试炼啊试炼，小伙子们。”

一瞬间，冷风飕飕刮过。

看着琉璃例行公事般把工会仓库弄得鸡犬不宁的司蝶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只是轻声道，“琉璃，我也可以帮小墨和永夜他们的，你这段时间就留在主城里休息吧。”

这个建议说得很轻也很淡，但是琉璃就是明白其中的分量，他抬着眼故作惊讶道，“小蝶你讨厌啦，不要跟我抢小墨啊。再说你把工会交给残星不会担心一回来就物非人非吗？”

听到了这话的残星立刻悲痛万分地闭起了眼仰天，“心肝，我伤心了。”一句话说完却又嬉笑着搭上琉璃的肩，朝露出担忧神色的司蝶笑起来，“不过说真的，会里的人也不会服气吧，让一个外人来管理工会什么的。”

司蝶突然不说话了。

他只是担心因为遇见暗又勾起琉璃不美好的回忆。当年得知琥珀死亡的消息的时候琉璃几乎整个人都崩溃了，一连几天没睡觉却还执意要跟队出去刷任务，表面上硬撑着但是实际上却是恍惚得一塌糊涂，经常要叫好几声才能得到他的回应。

那些日子琉璃天天不眠不休，精神状态差到真的让人担心他会想不开，无论怎么劝他都会挤出一脸笑容说自己没事，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却密布着血丝。

看得周围的人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司蝶看到夜晚的时候他抱着膝蜷缩在床头的样子，深埋着脑袋无声地哭，他去安慰他，说琉璃，没事了，睡吧。

却只换来哽咽着的颤抖，“小蝶，没办法睡，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都是他的脸，我没办法了，小蝶，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死了……好痛苦，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