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封不豫将凌初南径直带上了二楼，凌初南略略一扫，便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房间。

098：“宿主，他果然不怀好意，您们才没认识一会儿呢。”

凌初南：“098，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污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

站在软软的地毯上，凌初南抬眼看向封不豫，“叔叔，我想洗个澡。”

“我陪……”话说了一半封不豫突然顿住，伸手摸了摸凌初南的头，“去吧，浴室在那边。”

浴室中洗浴用品全是新的，凌初南很快将身上的衣服扒光躺进了浴缸里，惬意的动了动尾巴，“098，你猜海管家刚才见到我的时候憋回去的那个称呼是什么？”

这时候098才突然记起来，刚才老管家在打开车门的时候的确有叫过一个称呼，不过他叫出首音之后就憋回去了，它没有来得及听清，只记得一个模糊的音节，“好像是……吴？对不起，宿主，我没有听清。”

098本来以为会迎来一波嘲笑，却见凌初南点头，“很巧，我也没有听清楚。”

出了浴室，封不豫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凌初南走到窗户边，掀开了窗门，虽然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凌初南还是能闻到窗台下传来的月季花香--那是他曾经唯一喜欢过的花，也不知道男人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这几世只要有机会总要在他们的院子里种上满满一院子。

这时候雨才开始下，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窗台上，有些许雨丝顺着开着的窗户飘到凌初南手上。

“宿主，您小心别被淋湿了。”098提醒道，“他还不知道您是人鱼呢，如果被发现了万一他把您送到实验室怎么办？”它记得刚才查的资料里，封不豫名下还有几间实验室呢。

“你觉得他会吗？”凌初南问道。

“不……”否定的答案到了嘴边，098突然看到自家宿主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一阵发寒，连忙改口，“不一定，这个世界咱们对他还不熟，您当心。”

“好，我知道了，谢谢关心。”

098舒了口气，赶紧深刻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它最近似乎太胳膊肘往外拐了，每次都给男人说好话，简直有点盲目了，它要反省。

凌初南又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他视线在远处的一处看起来像是游泳池的地方顿了顿，然后关上了窗户。

“宿主，封不豫要上来了。”098说道。

封不豫推开门的时候凌初南已经乖巧的坐在床边了，他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宝贝饿了吗？来吃点东西，时间不早了，我就随便做了点，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托盘里是两个清淡的小菜和一碗海鲜粥，都是凌初南喜欢的菜色，这些世界下来，男人似乎已经将他的喜好习惯都根植在的骨子里，除了始终想不起来的记忆。

凌初南在男人的伺候下吃完饭，然后缩回了床上，“叔叔，我想睡觉了。”

虽然眼里的渴望都快溢出来了，不过似乎怕吓到小家伙，嘱咐他有事就到隔壁找他之后，封不豫还是让出了房间。

关了灯，凌初南睁开眼，定定的望着模模糊糊的天花板。

098觉得凌初南有点不对劲，正想发问，突然见他翻身下床来到了浴室，站在洗手池前，毫无征兆的张嘴咬上了自己手臂，登时大惊，“宿主，您在做什么？”

任凭098如何叫他，凌初南没也有理会它，似乎终于吃饱了，他慢条斯理的舔了舔手臂上的伤口，然后若无其事的用异能将有些骇人的伤口治愈，伸手到水龙头下，把血迹冲干净，然后才安慰098道：“没事，我就是想尝尝人鱼肉和我以前的身体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098战战兢兢问道，它是真的被吓到了，自从第三个世界之后，凌初南基本很少会这样失控了，现在这副样子差点让它以为他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嗯……嫩一点。”说完凌初南又补充了一句，“很好吃。”

“……”

虽然觉得凌初南的理由有点牵强，但098却没有找到反驳点，只得相信了他的解释。

回到房间，这时候开始打雷了，凌初南看了眼窗外明晃晃的闪电，没有上床，只是拽了个枕头下来，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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