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往事？

张小凡四人下山那天，花戚还在沉睡。

“花花，我和惊羽、书书和陆师姐要下山了，我们要前往渝都，听说那里很繁华。想起当初，青云门里最令人羡慕的就是你了，随时可以下山。”张小凡不禁笑了一下，“现在，我们也要入世走一遭了。”

张小凡说完，屋里有短暂的静默，显然他和林惊羽都想到花戚以前曾说要和他们一起下山，只是现在是不可能了。

“花花，我们走了。”林惊羽说道，和张小凡对视一眼，一起离开了屋子，没有看到床上的花戚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灵魂受损并强行被他人汲取记忆的原因，花戚一直感觉身处混沌。他似乎进入了一座记忆宫殿，时不时的会看到一些画面。有的是自己的经历，有些却是毫无头绪突然出现的。

花戚一开始以为是那个摄魂花主的记忆，后来却否定了。因为在某些比较清晰的画面里，明显看到很多女子的物品，而且会因视角关系看到女子的裙摆。

自己因为记忆衔接的缘故，知道了那个摄魂花主是个男子，并且皮肤溃烂，可以肯定那些莫名的画面和他无关，应当是一个女子的记忆。

只是那些画面有些模糊，里面的人更是看不清，想要探究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在那女子的记忆出现时，花戚总会一阵心悸，伴随着无法言喻的悲伤和绝望。花戚总觉得似乎要被这不知因何而起的伤痛给压得无法呼吸，尤其是那些画面清晰了些，伤痛却更为强烈。

你，到底是谁？为何我……

……

今天是中秋节，就连一向清净的青云门也比往常热闹了些。

杜必书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好了，菜齐了！”然后他一如既往地收获了一打的嫌弃，六师兄表示：没事！自己都习惯了……嘤嘤嘤，小凡，你快回来，师兄师妹们都欺负我！(┬＿┬)

田不易虽然也和徒弟们一样想念张小凡的饭菜，但到底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自己可是个爱护徒弟的好师父，杜必书已经被嫌弃过了，不能再打击他了。

田不易轻咳了一声，原本还在谈笑打闹的几人立刻安静坐好。今天日子特殊，但让田不易说几句暖心话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是一个别扭的胖子。所以，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句“都吃吧”，众人便开始享用中秋佳肴。

只是他们时不时地会看一眼那空着的座位，想念一下不在身边的小师弟。

而正被人想念的张小凡，好吧，他在渝都舞台演大戏呢！

“我心肠不坏？你，你就是看我貌美如花吧。枉称名门正派，都是一群伪君子。”台下观众一阵哄笑。

“弹指芳华，红颜枯骨，这又有何相干？姑娘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吧。”

“你！哼！”

……

“怎么了？”张小凡问着正在记台词的碧瑶，却突然捂住胸口。

“你怎么了？”碧瑶察觉到不对劲连忙问道。

张小凡睁开眼，眼珠一片暗红。“是你的法宝在影响你吗？”

张小凡用力甩甩头，道：“我没事，我们接着啊。”此时的他眼珠已经恢复正常的黑色。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青云门中花戚身边的碧灵珠刚刚光芒突然大盛，只是时间太短，似是一闪而逝。

……

“就在剑一即将被苍云门处死的危机关头，凤离感到搭救剑一。”

张小凡和碧瑶在现实中演着，花戚那边却是在梦里演着。花戚今天看到的不再是零碎不知所谓的画面，而像是一个故事，而在这个故事里，女子似乎只是一个配角。

“我不爱你。”

“……”

“……滚！……你算……不想……看到……”

“为什么？！为何……杀了……”

“这是我……诅咒……求而不得……”

“我恨你！”

最后一句突然清晰起来的话语，带着浓重的恨意和冲击向花戚袭来，花戚只觉得在向下坠落，终于陷入了更深的黑暗。现实里，躺在床上的花戚，嘴里一直往外冒血。

第二天，萧逸才来给花戚喂药才发现花戚的惨状，赶紧通知道玄真人，又是一阵紧急救治。

只是这次却没那么好运了，花戚气息比上次还微弱，似乎下一刻就会停止呼吸。更糟糕的是，碧灵珠也不再为花戚疗伤，听闻此事，其他各脉首座和灵尊都赶了过来。

只是花戚这次情况恶化得奇怪，试遍所有的灵药都没有什么起色。道玄没办法，只好拿出一颗雪色丹药，如果此时的花戚醒着，他一定能够认出这就是自己当初和那个老头换碧灵珠时的丹药。

苍松看着道玄拿出寒雪丹，连忙阻止：“师兄，这……”田不易打断他的话：“人命重要还是丹药重要？”

灵尊冲着苍松低吼看一句，龇牙咧嘴地看着他。

道玄推开身前挡着的人，将寒雪丹放入花戚口中。而花戚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寒霜，然后慢慢结冰。

寒雪丹是千年难遇的圣药，服下此丹药的人会寒气入骨，身体冰冷，活活受罪。但是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寒雪丹便能将你救活，这便是它有如此大的负面影响却仍能被称为圣药的原因。

寒雪丹极难炼制，青云门里也只有三颗。

道玄转身对众人道：“花戚命在旦夕，吾等已无能为力。我虽用寒雪丹为他续命，只是这寒雪丹……”

在场人兽都知道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