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公孙志带着他的俩徒弟回去后，就告诉门人，墨一在仙灵会上吸噬别的门派弟子的灵力，证实是大魔头的儿子，被公开处死，而莫夏在那之后就失踪不知去向了。

墨一冷哼一声，道：“那净几老不死的，迟早要他命！”

余斯听不懂，“师叔祖说的净几，是玄天宗的第一丹药圣师净几尊者吗？”

“狗屁的圣师！他也配！”墨一愤恨地吐了一口唾沫，很粗鲁地骂道。

余斯：……师叔祖长大后好凶！还好粗鲁！

他又转头看莫夏，墨一师叔祖这霸拽的模样，是不可能从他这里得知真相了，这事，还得指望莫夏小师弟。

“师弟，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现在正魔两道都要找你？”

莫夏想了想，天衍门的事情，想必是当初墨一逃走了，净几找不到，他自己的目标又在墨一面前暴露了，没有了墨一的天衍门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之前让公孙志办的事情，自然也就当做没发生过不再提。净几自己不提，公孙志试探个一两次，得不到回答便不会再自找没趣，自然也不会再主动跟弟子们说了。

而至于正魔两道的大战，不用猜，真正的目的肯定是厉镜和净几为了墨一大宝贝才打起来的。

估计当初他们消失的时候，那个红衣女子，也就是厉镜的师父，她看着那飞船猜到了莫夏和墨一是进了幻月秘境了，所以厉镜才在当初两人消失的地方建立了据点。而净几也是在附近失了墨一的信号，又看见魔教的动作，便也有样学样在那里守株待兔了。

可以说，莫夏的推论很接近真相了。

他将仙灵会上的事情给余斯说了，包括净几假冒青冥道长，诬陷墨一是魔头的儿子，又收买公孙志想让他将天衍门并到玄天宗里的打算，甚至当初老掌门和青冥道长在北部的冰原捡回墨一的事情都一一跟余斯说了，只除了墨一是噬灵兽的事情。

余斯听得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当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想到净几差点害死了墨一和莫夏，他就很气愤了，“他，他一个渡劫期的尊者，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无耻！”

可怜忠厚仁义的余斯一生就没说过什么粗话，憋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这么一个骂人的词。

不过，也很贴切了。

可不就是无耻嘛。

“还有公孙师叔，他竟然想将天衍门给卖了！我真是，错看他了！”余斯真是很气愤了，自己一直尊敬爱护的师门，虽然很穷很小，但那也是他们的家呀。

“难怪他回来后，说了好几次玄天宗各种好！想必他是非常想去的了！”余斯忿忿不已。

天衍门再小，那也是一个独立自主的门派！自己一向敬重的师叔，竟然想把它给卖掉。并进了玄天宗的天衍门，那还能是天衍门吗！

“所以，师兄，”莫夏抓住余斯的手，很认真严肃地说道：“我们现在不能回天衍门……”

墨一看见莫夏抓住余斯的手，眼睛都绿了，直接掰开他的手自己握着，还瞪了余斯的手一眼。

莫夏额角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这个混小子，搞什么，不看看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嘛，自己这么严肃的劝说师兄，被他一打断，气氛顿时变样了好吗！

他看见余斯愣了一下，眼睛看着他俩交握的手，他轻咳一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放在自己腿上，便又继续若无其事地说道：“公孙志是知道净几在找我的。但其实，净几要找的是师叔祖，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说是师叔祖得到了魔头和老掌门的亲传，他体内的力量能助他恢复伤势，再炼制出仙丹，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抓到师叔祖的！师兄，你能明白吗？”

手中的手被抽走，墨一虽然没能握上，但见它不再去握余斯的手，便也乖乖地不动了。

大风坐在一边，默默汗了一下，少年扭过头盯着山洞一棵小草，那边实在是，没眼看……

这边，余斯听到莫夏的话，毫不犹豫地点头道：“不回去，当然不能回去！”

他倒是丝毫没有怀疑莫夏话语的真实性，当年他便觉得事情有蹊跷，可是他又调查不出来，如今结合一下情况，便知自家师弟和师叔祖肯定是被愿望陷害了。

况且，当年师父闭关的时候，可是好好交代了他要好好照顾师弟和师叔祖的，却不想，他不仅把他们弄丢了十年，还让他们吃了那么多苦，真是没脸见师父了！

“那师弟，我们现在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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