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别人生儿育女,他就嫉妒的发疯,想杀人。
半天没听到怀里人儿的回应,崔显安低下头,看向她,见她闭着一双眼睛,趴在他胸膛上睡着了。崔显安失笑,看着怀里的人,第一次出现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怀里的姑娘睡得一脸餍足,睡着的她总算是安静下来,不再像个磨人的小猫一般伸出爪子来挠人。赵从愿转了转脸,口中嘤咛了一声,在他怀里拱了拱,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崔显安顿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忽的皱起眉:“怎么这么凉。”言罢抬起头看了眼这一人高的院墙,脚下一点,轻轻松松越上了墙头。
崔显安打横抱着怀里睡得毫不知事的姑娘,看着面前漆黑的房门,犹豫了一瞬,轻轻用脚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赵从愿只觉得自己暖暖的床还在移动,她皱了皱眉,一把抱住她的床,直到“床”不再动弹,才满足的松开眉头蹭了蹭。
崔显安将人放到床上,正要站起身将床脚的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脖子就被一把拉下。崔显安被迫往下一趴,滚烫的唇就印上了小姑娘的红唇。
唇上传来软软的触感,带着淡淡独属于小姑娘的清香,湿湿润润的感觉直击崔显安的五脏六腑,心头麻麻酥酥的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想发泄却又害怕惊着那只长牙舞爪却又很怂的小松鼠。
赵从愿很不爽,今晚的枕头十分不听话,总是想着挣开她。她嘟了嘟嘴,越发将怀里的枕头抱紧些。
她是舒服了,崔显安看着撩人而不自知的小姑娘,面上带着隐忍,眼底确是深深的宠溺。他轻手轻脚的将她的手拉下来,用被子将她全身裹住,看着她不满的嘟了嘟红唇,又抱着被子蹬了蹬脚样子,只觉得实在太可爱。
忍住一亲芳泽的冲动,崔显安退到帘子外,拿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几口冷茶,才感觉自己稍稍平静了下来。摸着自己的薄唇,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人却弯起了唇角,笑的放肆又张扬。
他回过头看了眼帘子里影影绰绰的身形,忍了又忍,还是疾步走到床边,看起来迫切,步子却又轻,带着独属于崔显安的温柔。高大的身影在床边站定,投下一片阴影,崔显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从紧闭的眼睛处留连那瓣红唇,喉头滚了滚,压下欣长的身子,轻轻的将手指放在上面轻轻摩挲,像个好奇的孩子,目光火热却又懵懂。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轻轻的呢喃,在这寂静的夜里悄然落下。
崔显安猛地直起身子,不再看她,怕被她这副娇憨的样子吸了魂魄,利落的转身,放慢脚步走出了房间。
崔湛看见石桌上摆着自家主子的金簪,有些纳闷,自家主子前几日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宝贝,这几天从不离身,今日怎会随意的放在外面。
说起这只簪子,崔湛又有一大肚子的话要说了。自家主子当丞相那些年,那天不是冷静果决,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不是人间烟火的,就连朝中那些倚老卖老的老臣也不得不赞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可自从辞官后,自家主子的脑子是越发不好了,不仅一个人独处一屋的时候傻笑出声,现在竟还喜欢上了女子那些娘们兮兮的玩意儿。
“放下。”
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崔湛还未见人,就已经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簪子放下。抬起头顺着声音望过去,崔湛被惊得差点叫出了声。
“公子,你、你怎么能爬墙呢!”崔湛一脸的痛心疾首,他家公子不仅脑子变坏了,竟还学那些宵小之辈,做起梁上君子的勾当!
崔显安又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他冷淡着张脸,也不说话,大步走过去将桌子上的簪子小心地收进了怀里。
“今天的事办的不错。”崔显安迈开步子往房里走,对着身后的人扔下一句话。
崔湛简直感动的热泪盈眶,真不容易啊,他为了他们家主子出生入死,掏心掏肺,他家公子都没有夸过他一个字。今日只是找了个房子,竟然被夸了!
“多谢公子夸奖!”虽然主子最近有些不正常,但谁让他是个称职的暗卫呢,自然还是要勤勤恳恳做事的!崔湛美滋滋的想。
房里点着一盏灯,昏黄的灯芯忽明忽灭,崔显安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黄梨雕花,手指放在唇上,脑海里全是那动人的颜色。从床上爬起来,提起茶壶连喝了两碗茶,喝完又将茶杯添满。
回到床上躺下,崔显安深吸几口气,将脑海里的身影硬生生撇去。
两刻钟后,崔显安掀开被子疾步去了恭房。
隔壁的赵从愿是一点不知道她干了什么,抱着被子一觉睡到天亮。
晨间的阳光洒满院子,透过未关严的窗户洒进来,洒在被子上带出一片光辉。赵从愿睁开眼,拥着被子坐起来,眼神迷糊,下意识的喊道:“临衫,临衫!”
“姑娘可算是醒了,若是还睡着,可就到晌午了,”临衫端着脸盆进来,含笑看着床上的人。
赵从愿穿上绣鞋,走到窗前问道:“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临衫拧着帕子,走到赵从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