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死了这几年也不能平复你的恨意。所以你调查过的身份后，觉得让我去迷惑金蛇真是再好不过，可以一箭双雕，让我和金蛇拼个你死我活，你坐收渔翁之利，然后……”

“够了！”顾文突然喝道，声音颤抖着。他猛然站了起来，瞪着猩红的双眼看向依旧漠然的陆析，“你……陆析，你怎么能这样想？”

“我为什么不能？”陆析侧了侧头，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还是说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看不出来这是你演的一场戏吗？”

“这不是什么戏，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还记得，前一段时间，你向我表白后我们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陆析没有理会顾文的反驳，自顾自的说道，“那时候，你那么温柔，看着我的眼神和从前一样充满了关怀，然后你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

“你和我说的那些话，做过的事情，你敢说不是骗我的吗？”陆析凝视着顾文的双眼，像是想要透过它探究顾文的真心。

顾文吐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压低声音说：“对我是骗了你，不，不是骗你，我骗得的是，我不知道他是你，这句话我已经说过了很多遍，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

“那不是因为你也没有信任过我吗？”陆析竟然笑了笑，揉了揉双眼，“如果你两年前没有赶我走，选择和我一起对抗金蛇，也许我就不会死了吧。”

“也不对。”陆析摇了摇头，“那个时候你也没有爱过我吧。我问过你的，你告诉我何必自取其辱。”

顾文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听着陆析的说的话只觉得整个人快要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但是深深的无力感让他一点一点的冷静了下来。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陆析相信他，甚至他在想，陆析会不会是故意要这么说。

陆析没有再说话，病房里一时安静无声。

“我和你说的都是真的，陆析。”顾文上前一步，握住陆析垂在床边的手，冰凉的手指蹭着包裹在腕骨上的纱布，“我们在一起了这么多年，那些属于我们的过去里，有甜蜜的过往，也有一同向往的生活，这些你不能否认……”

“否认的不是我，而是你。”陆析看向顾文，嘴角的弧度，眼底的深意每一处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英俊的脸颊上那道突兀的刀疤更是让顾文心脏不断绞痛。

“顾文，两年前你就没有给予过我恋人之间应该有的信任，两年后你更是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所谓爱情不过是我一个人的想象。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给我过安全感。”

“所以事到如今，我真的无法再信任你。”陆析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重的砸在顾文的胸口，他甚至想去捂住陆析的嘴巴，让他不要再说出这些话来。

他看着陆析眼中的嘲笑，却蓦然回忆起初识的那一年，他们刚一起感情正浓。他从大学同学那里询问到了有名的美食老店，提着从那里买来的云吞面站在陆析家的楼下，面带笑意的看着向他走来的陆析。

那时的阳光将陆析的发梢渲染成了灿金色，陆析脸上的笑容比那阳光还要和熙几分。

陆析接过他手中的餐盒，轻吻他的耳垂，贴在他耳边对他说：“我爱你。”

那时候他们都还年少，没有后来的恩怨情仇，那份喜欢单纯而简单。

如今，八年过去了，他满面沧桑的看着对他再无感情的恋人，这段感情终究变得面目全非。

顾文闭上双眼，退后一步，小腿重重的磕在了柜子上，狼狈的跌坐在沙发里。

恍惚间他听见陆析对他说——

“你已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