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睡的药材,小重喝了,短时间内没有什么后遗症,但睡的时候,就会睡得特别死,而且感觉敏锐都会迟钝。
老人家接过空碗,走出门外,这只是一间很简陋的草屋,小重呆的地方掩盖在茅草底下,此处的周围有很多房屋,一座草屋在其中,就像茅厕一样十分隐蔽,不引人注目。
出去了之后,把碗放好,拿着把锄头去旁边锄地,那里种着些冻坏了的白菜,老人家一边叹息,一边把冰雪从没冻坏的白菜周边弄开,日后很烈而不显热,映的高瘦的身影在地上十分平凡。
一队军队从远处的小巷子里砰砰砰离开,老人家目不斜视,眼睛里只剩下这一块白菜地,不时地咳嗽几声,宛城年轻的住户早已经跑得精光,剩下的,都是他们这些老不死,守着祖先牌位舍不得走的老东西。
平日繁华的城市,此时此刻静的可怕。
日子有这样平静地过了好几天,直到一个士兵打扮的人,状似内急的从队伍里脱离而出,七拐八绕,走到了这里他冲进旁侧的茅房,解决完后大摇大摆吐口痰离去。
老人家目不转睛继续锄地,等人走远了,才慢吞吞走进屋内,屋子跟茅房是挨着的,有一块砖可以活动,那里此时正摆着一封信,打开后只有一个字,撤。
老人家匆匆走向后院,拉开门栓进了里面的屋子,小重刚刚吃完饭还没多久,老人家平静的走到墙角落里,一直落满了灰的大箱子旁,直接打开后,除了最上头五锭白花花的银子,底下的全是破衣破布。
“伯伯?怎么了?”
“主子吩咐,公子收拾一下快走吧!”老人家愣了愣,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把银子收拾好了,面色忧虑。
“怎么了?”
“先走。”
小重穿上靴子,看着老人家匆匆忙忙往外赶,才发现自己困意甚浓,在床上坐着的时候还好,这一走,立马打起了哈欠来。
心里一连演了好几场生死一线的小重此时异常敏感,马上知道自己吃的东西里有问题,强撑着跟上老人家,“是不是宛城?”
“公子先走吧!对了,公子把这个吃了,快。”老人家递过来一粒药丸,小重犹豫了下,想到左右,这个老头都是紫林的人,应该不会害他,就吞下去了。
不一会,便觉得脸痒痒的,一摸,却没有摸到什么。
他想去找面镜子来看看,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远处震天的炮鼓声直击耳膜,震得人脑子里都嗡嗡嗡的。
小重仿佛听到了大刀砍进肉里的声响,鲜血滴在地上的声响,老人家转过来,紧紧扯过他的手,“快走。”
“是不是宛城,宛城出事了,漠国攻进来了对不对?伯伯,她,她会不会有事?”
“你没事主子就不会有事,快走。”
“我……”
“漠国一旦占领宛城,会第一时间封锁全城,对最近的禹城发动进攻,禹城到时候会迅速关掉大门,不快点走的话,没有你的活路,宛城为了守城,四面都建了围墙,你别以为你也是漠国人,到时候他们就会放过你,没人信的。”
老人家快速解释完,突然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迅速改变方向,拉着小重躲进了旁边的倒塌危房。
一墙之隔,一伙阴朝军装的人快速走过。
等人消失好久了,老人家才站起身来,小重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国家的人也要躲?是因为自己是漠国人的缘故吗?
可小重马上发现,自己的想法错误,刚才飞跑过去的军队正在前面厮杀,对象,不是漠国军队,而是阴朝守军。
“这是怎么回事?”自相残杀。
老人家带着人赶紧躲好,隐蔽的角落里,刚才过去的军队显然武器精良,利索的解决掉了那些守军,似乎是带头的一个,语气嘲讽,“姐妹们走,这就是天朝的军队,咱们再多见识见识。”
“统领威武,这小小宛城,本就早该是我等囊中之物,全是那什么狗屁王爷,说起来,统领几次计策失效,咱们军队里是不是有内奸?”
“管他的了,先把这宛城攻下来再说,这里人看起来早跑光了,晚上肯定还要一场大战。”
“把禹城也拿下,上。”
“哈哈,大汗万岁,禹城也逃不过,我表妹早带人埋伏了进去,大家就看着吧!看那些以往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的狗官,如何的屁滚尿流到处乱逃。”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人家就探了一次头,面色沉重,“那里是城主的后院大门口。”
也就是宛城已经沦陷,还是城里面进了内奸。
小重越发的担心了,怎么办怎么办?在哪里?她会在哪里?上苍保佑,她一定要没事,只要没事,小重少活几十年都没有问题,只要她没事,没事。
老人家一扭头,就看到不停祷告,口中念念有词的小重,不禁摇摇头,仔细听着前头,此时所有能打的都是城墙上,哪知道后院进了火。
还好早有准备。
看着没人在四周了,老人家拉着小重,摸索着到了屋檐下,又到了另外的建筑群小巷内,他来到这里也不久,地形不算太熟,凭着高超的武功,才勉强在这里安然无恙。
小心的避过前院,四周走动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起来,全是漠国军队的服装,小重心里的阴影越来越重,老人家手心也开始冒汗。
“砰!”
“谁?”
“谁在那边,出来。”
“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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