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也不迟疑,急忙召集将领,分布任务。
看着案桌上两种阵法,众将士一头雾水。
一人问道:“将军,这是什么阵法,为何闻所闻问,见所未见?”
“此乃却月阵与三叠阵,这却月阵乃陛下所授,至于三叠阵,是本将军所学阵法。两套阵法,都是击破骑军的好阵法。重要的是要求不高,只要众将士遵循旗帜安排,一定能击败秦军。”
“陛下?难道陛下也懂兵法?”
“当然,陛下文武双全,学究天人,兵法谋略,自然精通。本将军专研兵法十数年,但所学阵法三叠阵,远远不如陛下传授的却月阵,这却月阵比这三叠阵更加完美,更加克制骑军。等会,你们只要按照旗手指示,牵制对方大阵两翼,不能使其首尾相顾,至于中路大军,就交给本将军。明白了吗?”
“是,将军。誓死不让敌军冲破防线。”众将士大声喊道。
顾惜朝八万人马倾巢而出,显然是想毕其功于一役,没有给自己一条后路。
摆好阵型,对面的李信放眼一看,心里暗暗惊讶,因为对方的阵势自己见所未见。
“王老将军,你可认得此阵?”
王龁同样疑惑,道:“恕老夫孤陋寡闻,此阵势从未见过。将军,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王老将军太过小心了。战场上,不管韩军如何变化多端,也破解不了骑军的冲击。到时,韩军必将是哀嚎遍野,哭喊连天。”李信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一战成名的一刻了。
只是王龁心里有种不安,行军打战多年,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见。有些疑惑,但王龁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难道这种古怪的阵法,会击破闻名于世的一字长蛇阵不成。虽然岳飞让世人见证了步军之强,证明了骑军并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整个天下,就仅此岳飞一人有这样的能力。完全依靠步军击败骑军。顾惜朝会是岳飞这样的人吗?
想到这里,王龁不由笑了。若是骑军这么容易被克制,大秦也不会横行无忌,震慑天下了。一定是自己杞人忧天。
见韩军逐渐靠近,李信自信一笑,下令道:“变阵,给我杀!”
李信一声令下,旗手双手一挥,两侧的骑军不断收拢,试图将八万大军团团包围,全歼韩军。
秦军骑军速度之快,不愧其精锐之名。然而,顾惜朝早有准备,按照旗手的指挥,汉军向秦军两侧奔去。
却月阵往左,三叠阵往右。
身在中路大军的李信满脸不可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所向披靡,横行天下的大秦精锐,居然被牵扯住了。不断被分割,三叠阵战马在前,阻缓骑军速度,身后长枪兵不断收割秦军将士性命。而长枪兵身后,弓弩兵更是无所畏惧,直接将停止下来的骑军当作靶子,一箭一条生命。
另一侧,一个像月亮的阵形更是恐怖,一路横扫千军万马的骑军完全被牵制住,动弹不得。
深谙骑军兵法的李信,完全知道骑军失去机动性的后果,那完全就是屠杀。
没错,就是屠杀,失去速度冲击力的骑军,就如没有牙齿的老虎,威风尽失,成为敌军刀下亡魂。
“将军,速速变阵!”王龁见状,马上急道。行军多年,何曾有此大败,想不到敌军将领竟然是岳飞式的人才,凭此一战,必将扬名天下。想到自己数十年的威名,竟成为敌将垫脚石,王龁有些心灰意冷。
“败了,骑军已经被敌军牵扯住,根本无法脱困。将士越多,只会更加混乱。十五万大军一乱,根本无法收拢回来。”李信嘶声说道。声音充满了悲凉,不甘。
看着奔向自己而来的顾惜朝,李信咬咬牙,恨声道:“养老将军,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此次大败,是我一人之罪。还请王老将军主持大局。收拢败军,这些都是我大秦将士,万万不能丧命于此。”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自责。谁也想不到韩军竟有克制骑军阵法,输得不冤。将军应当知耻后勇,将来一雪耻辱。万万不可冲动。”见李信心有死志,王龁大惊失色,厉声喝道。
败了就败了,除了白起一生不败,哪还有不败的将军。秦国名将王翦都曾败于大隋之手,何况李信这个年轻将领。
“将军不必多言,此战,是本将之罪。顾惜朝一定趁胜追击,若无一人留下,秦国将士将会阵亡更多。只有我去阻挡顾惜朝,王老将军带兵后撤,汇合蒙恬将军,秦军才有救。拜托了!”李信说完,率领亲兵向顾惜朝冲杀过去。王龁见苦苦相劝无果,知道李信已有死意,只能收拢败军,退出战场。
“撤!全军撤退!”王龁高声喝道。
此时,一路浴血奋战的顾惜朝,看到李信,心里一喜。本来还以为李信不顾秦军撤退,想不到李信竟然有如此抉择。牺牲自己,挽救秦军。是个好将军,顾惜朝倒是有些佩服李信了。
不过,李信的行为正和顾惜朝之意。即使再多的秦军,也比不上一员大将,而且还是一员有名将之资的大将。杀死李信,秦国如失去一条臂膀。孰重孰轻,不难看出。
“顾惜朝,纳命来!”李信浑身是血,战意昂然。知道自己必死,但若是能和顾惜朝同归于尽,自己就不算失败。
只是,李信兵道资质一流,但武学资质,却是远远不如。李信不过宗师巅峰之境,虽然有攻无守,攻击之强已经不亚于绝顶高手。但这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