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若莫惊叫出声。

琳达瞥了他一眼，又道：“你别这么大惊小怪。我还有一个更糟糕的消息。教育局会在本次竞赛结束后，正式解除你爸爸的教师资格，而且还把你爸爸列入了黑名单！黑名单上的人受限重重，也就是说你爸爸无法再进入包括教育机构在内的所有政府机构！”

若莫双手握拳，全身颤抖，眼睛死死盯着琳达，眼珠内似有一根根血线迸出，浅绿色的脸上也快速浮现一条条青筋，煞是吓人。琳达被若莫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赶紧补充道：“不过你爸爸还是可以做些小生意来维持生计的啦。”

若莫不言，持续着这样的状态，看得琳达全身发毛。许久后，若莫双手枕住缓慢垂下的头，闭着眼趴到餐桌上，声若蚊蝇，一遍遍说道：“是市政厅的决定，还是更高部门的决定？”

琳达长舒一口气，凑过头去仔细听，好半天才听清若莫的问题，答道：“我只知道消息来自市政厅，至于究竟是哪个的决定，我和爸爸也不知道，也无权知晓。”

若莫轻叹一声：“我知道了。”

琳达趁机醍醐灌顶：“知道就好。现在你明白了吧，想要改变世界，让世界往你所想的方向改变，就该掌控权力，赚取更多钱。只有那样，你才能避免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而如今的你，远远不够看。”琳达毫不留情地打击道。“你现在还年轻，只要你适应残酷现状，融入富贵人群，四处拉拢关系，那么前途就是光明的，正所谓近朱者赤；如果你安于现状，还是这么不思进取，那么你连生存的机会都会被无情剥夺。”

“若有一天，你能凌驾于千万人之上，享有无数财富，那么你就可以找到许多比我还要出色的女孩了。”琳达隐晦地道明她真实的想法。

若莫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沉默良久，像是浸入了几十年未清洗的泡菜坛子般酸得发馊、咸得发苦、辣得欲流泪。他知道经过琳达父母长时间的思想灌输，琳达已然做出了决定。他强压着酸涩苦闷不表露出来，调整了思绪和心情后抬起头正视琳达，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嗯”了一句。服务员端上了餐点，两人默默用餐，谁都没说话，乍一看如同两个互不认识的人碰巧拼桌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