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书看着面前这卑微的女人，她很清楚一个道理，现在这女人能够多卑微到尘埃，将来她就能多趾高气昂。

她比夜思思远远要可怕得多了，夜思思狂妄嚣张，是被人捧到天上的云彩。

但云姿不同，从小她的身份卑微，又经过了多年的摸爬打滚才到今天的地位。

她可以为了保命在自己面前求爹爹告奶奶，将那所谓的自尊心狠狠的踩到脚下。

能屈能伸，这种人才是最为可怕的，自己这一刻救了她，说不定下一秒她就能反扑咬断自己的喉咙。

已经活了上千年的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嘴角笑容不减，“当真你什么都可以做？”

“是的，姐姐只要你能救我，我什么都可以做。”云姿连连点头。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的手段，她三番五次在暗中暗害自己，还把矛头指向云汐，云九书都要被她现在的表演所蒙蔽。

她微微弯腰俯身，“是么，若是我要你当一条狗呢？”

当云九书说完这句话之后云姿眼眸微变，也许是没有料到她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如若姐姐愿意，妹妹愿意以后就做姐姐的一条狗。”云姿笑颜如花，在这样的场景她泪中带着笑，让人觉得十分诡异。

云九书嘴角笑容不减，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那就先叫两声来听听。”

夜思思本以为云九书会心软救人，毕竟听两人的口气是姐妹呢，谁知道现在听到云九书让云姿学狗叫，她在一旁也乐了。

“还真是姐妹情深呢，本公主都要笑了。”

云九书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道：“怎么？做不到？”

“不，我可以做。”云姿似乎在心中挣扎了一下，这才开口道：“汪汪汪……”

她越是卑微，以后就会越对云九书越狠毒，这个女人的心性比起杂草还要坚定。

所以她绝对不能留，否则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以后要是落到她的手里会死的很惨。

“好姐姐，你说妹妹学得像不像？”

“好妹妹，像倒是很像，只不过啊……”云九书话音一转，原本在她手中飞舞的红绸却瞬间化成一把利刃穿透了云姿的胸膛。

她的笑容更加艳丽，优雅的红唇轻启：“只不过却是侮辱了狗这种忠诚的生物，若是救你便是将我的命交到你手上。”

“你……竟敢耍我！”云姿口中涌出大量的鲜血，她本以为自己这么卖力的讨饶她会救下自己。

女人不是最有同情心，谁知道云九书眼睛都不眨的就杀了她。

“不，这只是为了之前你算计我的报酬而已，好妹妹，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这人最讨厌被人算计了呢！”

云姿的思绪飘散之前，眼前是云九书那张艳丽的如同繁花齐放的脸颊。

“你，你好狠的心！”身体颓然倒下，一双眸子更是死不瞑目，即便是倒下也没有闭上眼睛。

“妹妹，你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了狠毒二字？”云九书一拂袖，枝头的落叶洒落下来，犹如一场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