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学校花台旁边的木凳子停了下来，花台的周边有许多银杏树这个季节银杏撒落一地像细碎的金黄。

“念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来你就不会受伤。”周红哭着从兜里掏出一张湿巾纸递给赵念馨。

她握住她的手，两人都在抖，如果不是她来，她还一个人在极力反驳中。

周红一把抱住她，哭得更伤心。

这是一个迟来的拥抱，本来她决定永远不要再搭理她，事实上她正在慢慢努力，在快要忘记她们的时候，她又出现了。

“周红，以为你永远不理我了，以为从此以后我们只能是路人。”

周红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傻瓜，怎么会呢？就算我人不在你身边，你人在我心里，我从没忘记我们之间的友谊，只是现在有点没脸见你，都怪我太自私，是我不好。”

她语气十分真诚，又有淡淡的伤感，或许她也有苦衷，她能理解她的心情。

赵念馨摇头，能看见她过来，她已经知足了，就像看见何嘉宇那样她要求不高，或许她对他们都是一种无法割舍的依赖，跟爱情无关她舍不得她们。

“周红，我说过希望你们在一起，咱们还是朋友，可是为什么你们两人都消失了？你们还好吗？”

“念馨，我和他都好，只是我们还是很想很想你，经常说起你，然后我们相互埋怨，其实被惦记的那个人是你，我们在一起聊得最多的也是你。”

赵念馨的世界突然又变得有生机起来，像做梦一切又回来了，彭震东从遥远的异国他乡回来了，而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也回来了。

人生真是变化无常，赵念馨紧紧抓住她的手，有那么一刻她恨的不是周红，而是自己，她发现自己对周红的依赖多过对何嘉宇的爱，她需要一个可以相互鼓励直到永远的朋友。

“周红，你离开的日子我好想你，我以为你永远不要我了，我可以没有嘉宇，但不想失去你。”

“念馨你别说了，你再说我想去死，我已经觉得对不起你，就不要再说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们还是像过去那样，我们的友谊永远都在。”

坐了不知多久，直到看见三三两两去食堂打饭的同学她们才一起去打饭。

两人捧着盒饭，又回到刚才的位置，有了开始的聊天她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周红将碗里的肉放进赵念馨碗里温和道：“念馨，你看上去又瘦了不少，你得多吃一点儿。”

这是赵念馨很久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朋友还是老的好，她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待她们吃完饭后，赵念馨仔细打量周红的眼睛，好像哭过似而且她欲言又止。

赵念馨当然也看出端倪，她连忙着急的说：“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这下轮到周红一下扑在她怀里，她失声的痛哭。

“周红你怎么了？是不是何嘉宇欺负你了？”

赵念馨有些不安，虽然她们在一起了，但她知道何嘉宇的脾气也有点古怪，或许他性格内向的原因。

“念馨，昨天晚上我们已经睡一起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我好害怕，害怕失去他，害怕他突然不喜欢我，害怕他离开我，为了他我跟你成现在这样，要是再没有他，我怎么活啊！”

赵念馨脑子嗡的一下要炸了，但她很快恢复镇定，没什么，她们都是自己的好朋友，既然自己不能跟何嘉宇那么她们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

她劝自己，她们本来就是男才女貌，可是，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哭，等了这么久，她一直避而不见，直到她跟何嘉宇的关系彻底定下来。

痛，真的很痛。

有些东西注定，与其伤心，不如放手。

“周红，没事的，你那么漂亮，何嘉宇不会负你。他要是敢对不起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赵念馨的喉咙很干，想哭，却是满脸笑容，她不住的安慰她，好像真的是她做错了什么。

周红哭得很伤心，断断续续说：“念馨我现在终于知道你说的什么宝贵东西了，我再也没有了，这一辈子除了何嘉宇，我再没资格拥有别人的爱。”

“念馨，我好怀念，原来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那时候没有男人我们过得也很好，好记的我们小学的时候去照了套照片，你当皇后，我当皇帝，念馨，要是我们都不长大就好了。”

“傻瓜，别瞎想了，嘉宇会对你负责，相信他不是那种不负责的男人，他要是敢，我第一个不饶他。”

“念馨，还是你对我最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如果我不那么自私，我们可以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周红，别说了，不怪你，以前是咱们幼稚，爱情的世界本来就自私，谁也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念馨，我现在也是女人了，何嘉宇的女人，也不知道未来我们会不会在一起，想到未来，我就害怕，害怕他抛弃我。”

不知为何这样的话像一根刺扎进她的心，感觉模糊又怪怪的疼，周红突然找到自己以为她放不下旧情，她们认识的年龄跟自己岁数一样大，亲密得跟亲姐妹，可是她来告诉她昨晚跟何嘉宇发生了关系，她这是在警告自己吗？也许她们真的已经回不去，其实，她不用告诉这些。

她想大方的给她们祝福，可是，她这样的态度不得不让人理解她这是宣告何嘉宇最终只能是她一个人，原本说好的祝福，顷刻荡然无存大概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