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如今既已成亲,便不好再像从前那样同她们一块儿玩了。”
言外之意,就是强调她已经成亲了。
在没和姚鉴和离前,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和把柄。
“原是如此。”刘芳洲勉强一笑,“是我疏忽了。”
便不再多问,也不多说,只静静地看着船中正和别人笑闹着的刘杜若。
她们几个一边笑闹一边钩莲蓬,倒也打了不少莲蓬,堆在船头。
下了船,面上因为太阳晒得微微泛红,忙整理了罗裙和云鬓。
简娣才吃完冰,一抬眼,简露就在她面前搁了刚钩的鲜绿的莲蓬。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一声惊讶的呼唤。
“哥哥?”
循声看去,只见刘杜若手里拿着带回来的莲蓬,裙角微湿,惊讶地看着刘芳洲。
“你怎么……”说到一半,像是顾忌什么,刘杜若没再说下去,却转头看了简娣一眼。
对上简娣的视线,刘杜若眉眼间流泻出一丝的了然,主动朝她打了个招呼,“娣姊,阿露。”
眼中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自从原主嫁给姚鉴后,原主和刘杜若也淡了联系,其实,除了刘发祥和简泉两家长辈还有联系外,小辈们倒是没什么接触了。
“我没事。”刘芳洲笑着站起身,三言两语地化解了尴尬,“此处视线开阔,我担心你,便来此坐坐了。”
彼此间示意了一番,刘杜若和刘芳洲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上。
简娣扒开简露递给她的莲蓬,慢慢地剥着吃,吃得齿颊留香。
远远地望着在风中摇曳的荷花,水风阵阵扑面。
看着满池的荷花,简娣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卢仲夏。
坦白说,刘芳洲有些像卢仲夏。
之前卢小哥还曾经提起过,一起去净业寺看荷花。
想到这儿,简娣愧疚地叹了口气,下次真的要和他好好道歉。
就是不知道这下次要等到多长时间了,现下依她这情况,她也不好出去再见他。
吴丽娘主持的这场小聚,众人一直玩到傍晚,才各自散了。
不过,刘芳洲兄妹俩却没着急回家。因为两家住得不算远,回去的路上也顺路,刘杜若竟然主动提起要去拜访简泉。
“想来已经许久没见过简伯父了,”刘杜若面色自然地笑道,“今天不去拜访伯父想来也说不过去。”
实则是因为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如今简娣也嫁了人,起初或有些不平和愤懑,但几个人本就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本也就没那么些嫌隙和龃龉,今天恰好能碰上也说了几句话。
自从简娣嫁给姚鉴后,他们确实已经有很久没在一块儿了,说白了,一直冷战着。
眼下见刘杜若主动示好,也没理由拒绝。
马车在巷口停下,四个人在此下了车,回到了简家。
因为休沐,简泉今天也不用打卡上班,见到刘芳洲兄妹俩很是惊诧。
惊诧归惊诧,看到他们过来,简泉心里还是颇为高兴的。
小辈的事他们何尝不知,但他和刘发祥也不欲插手,都当作没看见罢了。更何况,确实是他们家对不起刘家在先,这两兄妹心中有怨气也难免。
如今,见俩兄妹愿意上门,他心里自然高兴。
望着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向他行礼问号的刘芳洲,想到今天去见姚鉴的那一面,简泉心下喟叹。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断更了一天存稿已经被我用得一干二净了
☆、穷翰林
将心头翻涌的思绪暂且敛下, 简泉笑着招呼刘芳洲兄妹无需多礼。
照例询问了一番兄妹俩的近况,相谈没一会儿, 便要留两人在家里吃晚饭。
刘芳洲推辞了一番, 也没阻挡简泉的热情。
饭桌上, 简泉越看刘芳洲, 心里就越止不住地叹气。
假如当初阿娣嫁的是刘家的小子该多好, 知根知底的,品行他是有了解的。
看出简泉那么点惋惜的心思, 再一想今日刘芳洲明显对原主旧情未了, 简娣顿觉不妙, 找了个由头躲回了屋子里,便待在屋里做自己的事,一直到刘氏兄妹见快夜禁起身告辞后,简娣也没出来。
她没主动出来,简泉却把她叫到了书房里来。
“坐罢。”简泉指指面前的榉木椅。
简娣乖乖地坐下。
“我今日去找了姚鉴,和他谈了一谈。”
简娣没忍住问, “爹, 有结果了吗?”
“由我提出和离的事,他倒没多话。”简泉皱眉。
当时他同姚鉴提起此事时,看他神色愧疚, 却不愿就这么同意。
心知简娣是打心眼里决定同他和离了,简泉也没含蓄,客气的话不客气的话都说了些,到后来, 姚鉴态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