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天翻地覆,更何况兰溪这里证据凿凿,将那紫蝶贴身侍女带下去严谨拷打,便也又多了个人证。
楚辰当日便问斩。
紫蝶夫人那里,皇帝尚未下旨处置,她却在傍晚便自缢于宫梁,手中握着一枚简陋得于她身份毫不匹配的木簪。
四皇子本也被寒夜欢卖去和亲,不过紫蝶疼爱儿子,这旨意便是一直悬而未决,拖延至今。事已至此,皇帝便再无怜悯,一纸圣旨,让四皇子即日便去华国和亲。
至于那年幼的小公主寒晨曦,楚辰,楚惜蝶,紫蝶夫人其实一早便也用她的闺名证明了她的身份。皇帝心中暗暗发恨,便让宫人暗下了鸠毒,对外则是宣称公主重病不治而亡,然而当总管内侍去查看公主尸首的时候,却发现那张脸面并非是晨曦公主。
总管内侍急忙要派人搜查,寒夜欢却是悄悄得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公主年幼,何必呢。”
那总管并非心狠手辣之人,也知道宁王如今的地位,便也就此回去交差。
不几日,太子便被废。
后宫之事,雷厉风行,外界并不知晓,皇帝自也不会将绿帽之事告诉别人。
外人所知只有太子德行不佳,又同时失了林楚两家的支持。
一场宫闱之斗,便也就此拉下了帷幕。
百八最后赢家
太子一事之后,皇帝气恼,便是一病不起,宁王为父皇祈福便上了一次青城山焚香祷告。
青城山离着京城不远,是一座钟灵毓秀的山峰,宁王上香之时偶遇了一位山中仙子般的妙人儿,一见倾心,欲结秦晋之好。
那女子却是再三推脱。原来她自小与家人走散,被山中老妇收养,老妇年前重病不治而亡,她将老人送葬之后,意欲去寻自己的亲生父母,无暇谈及男女之情。
宁王将她带回了京城宁王府,以礼相待,帮她寻找父母。
然而人海茫茫,也过了许多年,那女子唯记得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嫡女,叫做玉念。
如今的玉念名正言顺得被接到了宁王府,此时正光着一双脚丫子,晃动小腿,踢着碧水池温暖的泉水,听着寒夜欢讲故事一般说着那些不属于她的过往。
“可是万一念念还是找不到家人呢?”
“不会,我家的念念才不会没人要呢。”坐在一边寒夜欢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寒夜欢搞这一出,自是胸有成竹。
对于玉念真正的父母能不能得到这消息,寒夜欢并不抱多大期望,毕竟六年前林家也未曾寻到。
若是一月之内,没人寻上门来,他也早就与那侍郎说好,让他假冒了玉念父母。那新任的官员,本也没有依靠,能与他宁王攀上亲缘,自然是愿意的。
“可是哥哥为什么要说以礼相待呢?”
“本王岂是那种好色之人,念念是也是规规矩矩的大小姐,成婚之前,咱们自然要以礼相待,不能做那出格之事。”如此谎话说来,寒夜欢丝毫没有脸红。
玉念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成亲前,哥哥真的不会再碰念念了吗?”
“当然!”
“那我们还有多久成亲呢?”
“少则两月,多则三,四月吧。”
“嗯,要那么久啊。”
“娶王妃啊,又不是纳妾,三书六礼,祈福祭天,好多准备呢……”寒夜欢说着瞥了瞥身旁的玉念,“这么久,念念是憋不住吗?”
“才没有啦。”玉念撅了小嘴,坚定得摇了摇头。
“真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
“是谁因为本王几天没碰她,在那里委屈的不行。”寒夜欢忍不住去捏她腰间软肉,嬉闹之间,嬷嬷忽然有事来禀。
若是寻常人此时打扰,寒夜欢必然生气,不过这嬷嬷是他乳母,便也不同寻常奴仆。
那日叶轻舟提起他被拐之事,寒夜欢也特意问了嬷嬷,然而除了知道了出门被人打晕,拐走了小侍妾,其他的便也不知了。
不久时疫泛滥,京中不少百姓因此感染,人心惶惶,毕竟也没出什么大事,只是脑子受损,不记得侯府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最后此事便不了了之。
兰溪夫人便也下令封口,毕竟一个皇子被打昏还查不出是谁所做,说来丢人。
乳母堪堪施礼,说是贵客已到。寒夜欢一拍脑袋,倒也忘了今日特意邀了二皇子前来。
玉念本要退下,寒夜欢却拉着她,让她留下一同待客。
过不多时,二皇子到来,一番客套之后,便瞧向了玉念:“这位便是你青城山带回的女子吗?果然容姿绝佳。不过……好像哪里看到过?”
那日夜宴,二皇子也是见过玉念的,玉念只觉尴尬的不行,便小声嘀咕了一声:“哥哥,念念有些不舒服,就先退下吧。”
玉念娇嗔的模样真真可爱,寒夜欢看的喜笑颜开,眼角却不时瞟向二皇子,察觉到他神色有异之后,便向玉念挥了挥手,待她退下之后,便转向了二皇子:“二哥,为何一脸愁容呢。”
“听那女子叫你一声哥哥,让我不禁想起了小妹,听说她突然病逝,我却没来得及去探望她一下。”
“是啊,小妹真是可惜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