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与血色很配，相互依存之间衬托出一丝幽远，在这个寒冷的地方，召唤着什么。偶然有远方的苍狼嚎叫，声音在这茫茫原野渐渐飘远。

姬文书用手帕细细擦了擦手上的鲜血，低下头看着地上躺着的一个身影，那个人穿着样式的黑袍，露出的肌肤上也有密密麻麻的皱纹，但是显得极为黯淡。

“这下应该够了…”姬文书看着北边悠悠说道，手掌渐渐捏紧，目光里是坚毅。

他拍拍本就是一尘不染的衣袖，转身向着一个小土包走去，走路之间有点踉跄，似乎受了伤，但他异常倔强的摆正姿势，并不狼狈。

姬文书慢慢靠近了土包，“栖南，出来吧。”

过了不久，林栖南的小脑袋就在土包后面出现，小脸比之前更加苍白，眉眼之间都是痛苦。

“师兄，好啦？栖南很难受……”林栖南用尽全力朝姬文书挥了挥手，然后很没精神的把头靠在了土坡的石块上。

姬文书快步上前抱住了小家伙，面上有不忍之色，“栖南，忍忍就过去了。”，然后手掌贴住小家伙的后背，微微传去一些功力。“睡吧，会好受些。”

林栖南摇摇头，面色恢复了些许红润，“大师兄，给我讲个故事吧。”

姬文书愣了愣，摸摸孩子的额头，“好，那你听好。”

“从前有一群人，他们都是每个地方最厉害的人，江湖上时常有坏事发生，他们啊，就聚在一起铲除坏人做好事。但是呢他们太厉害了，皇帝就不高兴了，他流放了其中一些有势力的人来杀鸡儆猴。”

“后来那些人在北方又建立了一个宫殿，召集了很多人来对抗皇宫里的小皇帝。于是两块地方就不停地发生爱恨情仇。”

“五年前北方的那些人带着游牧部落进犯，边境不宁，朝堂慌乱。皇帝就召集江湖上最厉害的人来阻止一切的发生，但是一切都太迟了。皇帝重伤传令药谷谷主，谷主半路遭到袭击未能及时赶到，于是老皇帝死去，新皇帝登基。”

“一切都变得乱七八糟，药谷宣告天下暂关，新皇登基朝堂不稳，阁主也就是你的师父遭人唾弃隐世不出，边疆地区也时有北边名族侵犯，时至今日，才有所缓和。”姬文书说完，目中流露出回忆之色。

“大师兄你讲的好无聊…”林栖南眼睛半闭确是快睡着了。

“可是谁知道呢，这到底是开端还是结束？”姬文书不管不顾继续讲了下去，讲的是过往，也是他的记忆。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林栖南沉沉睡去。姬文书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要是老二在这里，还能吹笛子给你听，大师兄什么都不会，只会斥责你做功课，让你这么难受真对不起啊，孩子。”

姬文书继续用手贴着小家伙的后背，缓缓输送真气，小家伙睡的更熟了，一直皱着的眉头开始微微松开，只是脸上和手臂上的肌肤开始发出一些淡蓝色的光。

姬文书用脸贴着林栖南的额头，一些发丝遮住了眼睛看不到表情，他只是说，“对不起。”

（阁主：“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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