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了茶杯，试探性的开口问到。

“丹药，只是护住了你的心脉精元，不被魔族所噬，你所看到的漩涡，并非这丹药所致,而是另有原因。”

听风老者的话，简单明了，似乎对我之前所经历的事情，甚是了解。

“另有原因？是何原因，您能否详细告知？”

“你知道心窍吗？”老者反问道。

“心窍？是鬼迷心窍的那个心窍吗？”我并不了解心窍一词，只是依稀记得，沙弥在我意识模糊之时，提过一次。

“人心有窍，或一或二，多者有七窍之多，古有比干，生得七窍玲珑心，能见鬼怪通神明。心窍越多，则所怀潜能越大。

并非人人有心窍，而有心窍者，也非皆能通得了心窍。末法时代，通心窍之法，失传于人世间，如今已销声匿迹了。”

说完，听风老者长叹一声，许是悲伤如今没落的时代。

“不瞒先生说，我之前遇一沙弥，也曾对晚辈提过心窍一事。只是，他说的隐晦，并未过多解释。他说，晚辈佛缘深重，却心生九窍。”

我本就有些不解沙弥的话语，如今听风老者既然提起，我自然是要刨根问底，问个究竟。

听风老者听完我的话，哈哈一乐，拿着他的木拐杖在我胸口点了点，说道：

“的确，你心生九窍，老夫活了上千年，也是第一次遇到。比干的七窍，算是心窍最多的，只是苦于生于乱世，他心窍未全通，便已殒命狐妖之手。”

“那就是说，我天赋异禀？假以时日，便能见得鬼怪，通的了神明？现在，还有神明吗？”

我有些欣喜，自己既然有此天赋，定将能有所修为。自此，猴子的大仇将得报，父母也能救出来了。

听风老者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我看着他的面部表情，急需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他的表情却并未有什么变化。

我的天，这些老人家，都爱这样卖弄关子不成？关键时候，他却开始喝起了茶。

放下茶杯，老者看了看我，见我一脸焦急，他又是微微一笑，说到：

“你知道，比干，为何死于狐妖之手吗？”

“难不成，是因他生的七窍玲珑心，令狐妖忌惮，而起了杀心？”

“对，正是如此，不光是他们妖族忌惮，魔族也忌惮，作为鬼族的幽泉族同样忌惮。”

“妖族，魔族，幽泉族？”我一直以为，妖魔妖魔，皆是一体，看来他们也分门别派。

“妖魔界、人界、神界三界维稳，妖魔界做的那些暗黑之事，神明并不能全部知晓。人族只能祈求神明，庇护自身，这神明想要事事知晓，也不是易事。

而比干，若是通了心窍，能识妖魔鬼怪，能通神明。你觉得，这妖魔界，会容他存活于世吗？”

“那比干最后通了心窍吗？”我问到。

“心生一窍，尚易通，心窍越多，则一窍难通。比干当年，寻方数十载，得一仙家宝物，通了一窍名通目，方识破狐妖之术。方才引得狐妖，开膛取心，赶尽杀绝。”

“心窍，有那么难通吗？非得是仙家法宝。如今神明绝迹，何处去寻那仙家法宝？”

若是心窍难通，这再生百窍，又有何用？我有些失落，端起了茶杯，一饮而尽。

“无典可查，无迹可寻，难哉难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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