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像是看到一朵再无她更加娇艳欲滴的花。

“这些血是怎么回事？”慕衍淡淡开口，极力维护自己在授业面前的形象。裴予歌开口，“不知道。也许是它自己出现的呢？”

慕衍不听她胡扯，目光顺着屋檐往，血滴还在瓦片一点一点流下，再面看不到了，他索性不再看，对他们道，“今日教对弈。”

他看了看裴予歌，声音变得柔和，“歌儿换身衣衣裳再来课。”

于是裴予歌便要重新进门，叶晓夕赶紧拉住她的手，“姐姐…你不害怕吗？”

这些血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她房间外，难道她一点害怕也没有？

裴予歌轻笑一声，用手捏了捏叶晓夕软软的小手，心里道，如果你经历过用刀割掉你身每一块肉的感觉大概不会害怕这些血了。

都是些小把戏。

“我陪你进去吧姐姐。”可叶晓夕依旧很贴心道。裴予歌拉着她一起往里走，夏荷与程堇联手把这些血迹全部清理掉。

静思阁前院已经荒废掉的院里，各种杂草丛生，几张棋盘刻的石桌零星掉着几片落叶。

庞德带着剩下的人各个坐好以后，慕衍便开始给他们讲棋。不得不说，慕衍虽然年纪不大，但胜在精通，只是稍微提点一下，所有人都是茅塞顿开的样子。

裴予歌换好以后，远远走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禁想起往后的局势——

慕衍登白祉皇位，五国动荡，他所面临的敌手，个个是昔日曾教导过的授业……

在战略方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用他教的方法对付自己的国家！

想到这里，裴予歌觉得慕衍还真是受虐狂。

夏荷端来几杯清茶，裴予歌准备端起来喝，一摸还有些烫手，又缩了回去。慕衍见状，端起茶杯吹了几下，然后再送到正认真看画着棋的裴予歌手里，她便很自然地喝了几口。

这原本是裴予歌自静思阁出来后，在慕衍院子里住着时的常态，自然已经习惯。

可周遭的人却看得满脸惊愕！

小师妹！那可是咱的司业啊！你不尊师重道也罢，怎么还让司业给你端茶递水了！

而且这画面看起来那么熟悉是怎么回事……

竟毫无违和感！

“小师妹！你怎么能让司业给你递茶呢？来，小师妹喝我这杯，我还没碰过，冷热刚刚好。”程堇开口道，说着要送茶过来，裴予歌放下茶杯，微微红了红脸笑道，“不用了师兄。”

然后她轻轻看了一眼慕衍，正巧慕衍也在看她，她咳了咳，突然转移话题，“庞德师兄，我有个事情想同你商量一下。”

庞德一愣，看向程堇，程堇沉着脸，意思是，没听见小师妹叫你吗！赶快去！

裴予歌起身，走到院子一旁的一棵梧桐树下，这里离其他授业较远，也不担心被听到。倒不是她有意要隐瞒，只是大家互相都不知道身份，还是不要贸然暴露的好。

“小师妹想跟我说什么？”庞德笑着问道，陪着他脸那些肉，着实让人觉得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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