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父亲。。母亲。。大火。。都死了。。都死了。。啊!!!!头好痛,头好痛,师兄,救我,救我!”
浣花辰的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一幕。载着火把的烈马踩踏着到处逃跑的人,鲜血喷洒得到处都是,一个女人哭着抱着他,将他推了开去,那个高大的男人,微笑着搂着那个女人,跟他挥手,然后两人一起消失在火海。不管他怎么喊怎么挣扎,就是唤不回两人。泪水模糊了双眼,最后只剩下熊熊大火,留下他一个人,孤独寂寞的站在那里,久久。他的身心早已破碎不堪!
蓝藩的刺杀,让浣花辰之前那些依稀的记忆碎片连成了模糊的一线,那个漂亮的女人,那个会微笑着抱起他的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那个肥头大耳,满脸胡腮的高大男人,是他的父亲。一直以来,他不是没有家人,而是自己尘封了那段可怕的回忆!
那他究竟是谁?
是那个男人与女人的孩子?是隐药谷的弟子?是蓝藩的军奴?是那个院子里烈山无殇*捉弄的被误认为女人的人?还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他存在的角落?!
对,这一定是梦,只要睡一觉,明天起来,一切又会回到原点。烈山无殇依旧整天缠着他嬉闹,珩磨照样闷闷的不*说话,曹医师的八字胡还是那么搞笑,还有千里,那个刚认识的千寿府少爷,还是那么老*找珩磨麻烦。
花月强行将一根银针扎进了浣花辰的睡穴,那撕心裂肺的喊声将他的心震碎,藏了许久的关心人之心,自离开那人之后,第一次跑了出来。他明白浣花辰此刻有多痛苦,但是他能做的,也只有关心他,给他更多的依靠。
“老太君,这些解药,融合起来,分三次让千里少爷服下,三日后他便能醒来。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没有再停留半分,花月背着浣花辰离开了这被破坏殆尽的医馆,准备朝着城西的小院奔去。只是在下一刻,花月转头的时候,看见背上的人却换了面孔,一张绝世容颜映入眼帘。
“这?!原来是这样,难怪总感觉不协调,竟被自己所创的易容术给欺骗。”花月自嘲的笑了笑。当年为了讨花名喜欢,他自个儿研制的易容术,取名花月容,师傅竟将它传授给了浣花辰。也难怪,这样的容颜,在哪儿,都将引起轩然大波。
那么,烈山无殇那里是不能回了。
索性,花月飞过屋檐,几个跳转,便消失在了街的尽头。
“呵呵,走吧,看来人家早就发现我们了。”成二拍拍成四的脑袋,老太君叫他们出来看看花月,说是看看,实则是跟踪。不为别的,就今天那恐怖的阵仗,为了千里少爷,他们也必须这样做。
“隐药谷呢,难怪老三都输给他了。呵呵,身手比大哥还快,有趣。”
“有趣个屁,赶紧回去跟老太君报告,等着挨骂吧你。”
过了晌午,烈山无殇等在院子门口,依旧没见着浣花辰他们回来。他愤愤的咒骂着东方回,要不是他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他早奔到医馆去,见着他的辰儿了,也不用像现在这般,费劲的等待。
烈山无殇在门口来回的走动,只要门外一有风吹草动,他便飞也似的跑过去,看到不是他盼望的人,又悻悻的回到门口继续等待。如是往返,眼看太阳都照西了。
扣西两人一趴、一坐围在院中的石桌旁,两人饿着肚子对着烈山无殇干瞪眼儿。这情形,就像两只家犬,在主人还没回家前,即使再饿,也没得饭吃。他俩期待着,让他们的殿下大人望穿肚肠的究竟是何等高手。
在烈山无殇快等不下去的时候,隔壁的那位神经兮兮的老头,吧啦吧啦着走了过来,线缝般的眼睛直盯着烈山无殇看。某一刻,你会觉得,这也是他妈的一个老色鬼。
“哟~”一如往常的,老头又唱了起来,声音大得让扣西和颇颜都赶紧捂住了耳朵。来到瓦里这些天,烈山无殇见过他几面,老头每次,都是躲在墙角偷偷的看他,他不以为意,没想到这次竟然上来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