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啊！跟死鱼一个味儿！弗雷德咳嗽着看着那个罪魁祸首的下面，那里还在滴答滴答地流着白色的粘液。

“咦？哥哥的尿为什么是白的？”

弗雷德凑过去，戳戳弗朗西斯那里的前部。弗朗西斯突然蹲下，左手握住了弗雷德的同样构造的地方。

“弗雷德，告诉哥哥，舒服吗？”

弗雷德什么也不懂，只是半闭着眼睛，点点头说舒服。

“弗雷德，喜欢哥哥吗？”

弗雷德只是顺从自己的意识，单纯地说喜欢哥哥，又想到刚才看见的新娘子结婚，弗雷德便说出了改变他一生的话：

“我喜欢哥哥，最喜欢哥哥了，长大以后，弗雷德要嫁给哥哥当新娘子……”

弗朗西斯的眼神变得十分炙热，他突然俯下身，亲了弗雷德的嘴唇，又亲了弗雷德的下面，弄得他痒痒的……

“弗雷德，说话要算话，不许反悔！”

“嗯！”

两人手拉着手，看上去彼此都很幸福……

第六章

在弗雷德又被欺负时，弗朗西斯突然出现，和欺负自己的人打成一片，但是不知为什么，这天的弗朗西斯体力不足，最后竟然处于下风，鼻子被打得流出血来，弗雷德心疼地抱着哥哥的身体，第一次抄起木棍，朝那群大孩子打去……

搂着哥哥被打的青肿的身体，弗雷德又哭了。弗朗西斯只是安抚着他的头发，伸出手，拿出两块被白色糖纸包裹的糖……这糖是弗朗西斯拼命偷回来的，糖纸都被揉瘪了。因为这样才体力不足被打伤吗？弗雷德哽咽着，哥哥颤抖的手打开的糖塞进弗雷德口中，甜丝丝的，好好吃。弗雷德打开另一块糖，想塞进弗朗西斯嘴里，但弗朗西斯只是摇摇头说：

“答应好的，给你两块糖吃……”

弗雷德硬是把糖塞到弗朗西斯嘴里，两兄弟互相看着，忘记身体的伤痛，笑得十分开心。最后两人相互搀扶着，回了家……

过了几年，弗朗西斯和弗雷德长大了一点，国家通知说要求征兵，才十三四岁的两人本来不在征兵范围内，可是因为征兵人数太少了，体格比较强壮的弗朗西斯就被揪走了，临走前，弗朗西斯在火车上朝弗雷德大喊：

“弗雷德！记得你说过的话！哥哥一定活着回来！”

弗雷德也比较懂事了，他知道哥哥这一去有可能无法活着回来，于是他只得挥着手大喊道：

“哥哥，我记得！我永远记得！要回来啊！”

火车缓缓开动，带走了一批未来的士兵。月台上有很多人哭了，呜咽声充斥了站台……

过了三年，二战爆发了……德国纳粹党的党卫军士兵占领了巴黎，整个法国一片灰暗，性格沉默的弗雷德几乎所有时间都呆在家里，一出门就会有德国士兵拿枪对准他们。以前是邻家孩子欺负自己，现在是德国士兵欺负他，可是现在不会有哥哥站出来保护他了。不知道弗朗西斯还活着吗？

弗雷德在法国的示威游行中认识了一个女孩儿，玛丽安，他也是马赛人，两个人一见钟情。弗雷德性格随和，玛丽安也是害羞而且有着正义感很强的信心。在战火中，两人决定结婚，但是不知道弗朗西斯是否活着，弗雷德也不敢下决心去办婚事……直到战争快结束时，有个消息传来，说弗朗西斯不但没死，而且凭借他的人际关系升到了上尉。听到这个消息，弗雷德高兴得快哭了，但是大喜过后却是大悲，玛丽安被一个德国士兵玷污了……

弗雷德伤心地抱着玛丽安惨白的身子，玛丽安抓着他的手，嘴里的话依然清晰：

“弗雷德，我变得肮脏了，你会娶我吗？”

弗雷德擦擦眼角的泪水，语气十分坚定：

“我会娶你的，玛丽安！一定会，我会让你成为我的新娘子！”

玛丽安笑了，她沉沉地睡着了。弗雷德爱惜地抱着她的身子，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刚才说到新娘子时，为什么觉得这么耳熟？弗雷德突然想起十几年前，自己亲口说的，要嫁给哥哥做新娘子的傻话……

呵呵，我是个男人，为什么会说出要嫁给哥哥这样的话呢？那天，哥哥还让自己亲他的……想到这里，弗雷德脸红了。可恶的哥哥，小时候自己什么都不懂。可是一想到弗朗西斯满脸伤痕的，把两块糖放在自己手里时他温柔的眼神……

算了，自己是不可能嫁给哥哥的，永远不可能，如果哥哥知道了我要和玛丽安结婚了，他会不会也会祝福我呢？

过了三个月，美军成功进行了诺曼底登录，法国很快被解放了，整个欧洲从德国军队的铁蹄里释放出来。弗雷德很高兴，他和玛丽安在火车站等待，等着弗朗西斯的归来。火车缓慢地驶进马赛的车站，诸多人寻找着自己还活着的亲人，然后是一阵抱头痛哭，有的人断了胳膊有人断了腿，还有的没有等到归来的人……

弗朗西斯穿着一身帅气的军服出现在月台，弗雷德一眼认出了他，挥舞着胳膊大声地喊道：

“弗朗西斯！你还活着！太好了！”

弗朗西斯也很激动，他飞快地跑来，紧紧地抱住了弗雷德。弗雷德第一件事就是介绍玛丽安给弗朗西斯，他希望能得到哥哥的祝福。

“哥哥，这是玛丽安。我们要结婚了……”

弗朗西斯的眼神一下子冰冷下来，他戴着白手套的右手紧紧地攥了起来，嘴唇也一下子变得没有血色。玛丽安一脸纯洁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