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什么呀。”城漩有点不详的预感。

胤禩凑过来，十分天真无邪地说:“我们缺一个人，临时找不到人。向母妃求个恩典，帮帮我们。”

城漩仔细算了算人数，又果断算了遍:“人数够了，别和我胡扯。”

胤禩面有难色:“太子二哥又加了个人物……”

城漩连忙抽过一个剧本来看，看到后来手都在抖。面目全非啊，面目全非啊……这太子就喜欢胡搞！而且加的这个人物居然是鲍亚他妈。全场只有三句话。

“鲍亚，天冷了，该加冬衣了。”

“鲍亚，别难过，总会过去的。额娘在这陪你。”

“鲍亚，额娘为你自豪。”

念了几遍，城漩愣住了。这几句话或许都是太子希望那个在他人生中缺席的母亲对他说的吧。看着太子含笑的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无论如何，这胤礽是没有好下场的。以前，城漩忙着撮合胤禩和胤禛，只想着等胤禛登基当皇帝，让他对小八好一点。而从来没有对这人的未来有什么想法，这个人注定是储君，是废太子，然后被禁锢，疯掉。城漩没办法左右康熙，也没立场劝谏太子，什么也改变不了。

“额娘……就几句话。”胤禛劝说。

这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小脸上，有一点恳求。这是胤禛啊，城漩恍惚去摸他的头，历史上小气无情对兄弟残忍之极的胤禛啊。可是，却不然。他还是会心疼人，会爱人。有一颗和大家一样的柔软的心。

“好。”城漩点了点头。

夜，保和殿筵宴。

后妃排的舞蹈之后，胤礽上前一步跪道:“皇父，我们兄弟排了个节目，希望在新年里让大家高兴高兴。”

康熙大喜，看着他家乖儿子，十分满意:“嗯，那就让大家都看看。”

大家演得都很卖力，连那个死活不愿意排练的胤褆都非常深入角色，演的那个夏洛让人恨得牙痒痒。身边才五岁的五公主温宪扬着小脸问:“额娘，大哥哥怎么这么坏！”

温宪是养在太后身边的，城漩也很少见到她。只是看麻木了调皮的男孩子，再看到这么一个乖乖女，城漩心里落差十分大。康熙你为毛要把可爱的小公主给太后呀！呜呜，难过死了。

听到温宪天真的问话，城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惠妃，然后温柔的小声说:“这是演戏啊，其实你大哥哥很好的。”

温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城漩上场的时候大家都惊讶了下，康熙兴致勃勃的眼睛里又多了一丝兴味。

开始一句话实在太无厘头，城漩实在调整不好感情。可后来胤礽低落地向城漩哭诉自己的失败（这段是太子自己加的），城漩不由也被带进去了。

“鲍亚，”城漩想起太子以后那么多年的圈禁，怜惜心疼地说:“”别难过，总会过去的。额娘会在这陪你。”

然后，从夏洛那救了兄弟的胤礽兴冲冲地和城漩描述事情的经过，城漩看着他那因为开心而透彻的眸眼，不由地含笑:“额娘为你自豪，保成……”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由满脸通红起来。

这是戏的最后一幕，胤礽从震惊中很快地回过神来，掌声热烈，夹杂着康熙爽朗的笑声。大家上前谢恩。落席之前，胤礽在城漩耳边轻轻戏谑:“你说错词了，额娘。”

城漩怔了怔，硬从这句话里分辨出了“谢谢”二字，不由有些佩服自己脑补功能的强大。

“好！”康熙道:“赏！”又笑着说:“这出戏可是不错，不知这本子是谁的作品呢？”

胤礽道:“这是我们兄弟共同探讨出来的，不过德妃娘娘也该有一份功劳。”

城漩无语，明明说好了不把她说出去的呀！这太子太不靠谱了！

“臣妾觉得，这写得是极好的。”佟贵妃温婉地说:“看得臣妾笑得肚子都疼了。”

康熙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不忘训诫一番:“这些不过是旁门左道，过节看看热闹罢了。平日里还是得认真学习经史，知道吧！”

“儿臣明白。”几位皇阿哥起身谢恩。

城漩不由想，这康熙要是知道以后学经典的人还没学英语的多，会不会吐血啊。

晚宴结束，大臣们纷纷告辞。几个小阿哥小公主也都撑不住回去睡觉了。胤禩惦记着御花园的烟花，只是刚刚喝了点果酒，头晕晕的，竟是走路也不稳了。

胤禛无奈，只好扶着他，到了一个亭子那坐着，差苏培盛和高明去拿醒酒茶来。小八靠着胤禛，慢慢的，呼吸平整地睡着了。胤禛好笑，困成这样，还非要看烟花。烟花有什么好看？转瞬即逝。把胤禩抱在怀里，凝视了会。想:看烟花还不如看八弟，八弟越看越好看。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亲了一口。先是亲在额上，然后亲在鼻尖上，犹豫了下，慢慢贴住了他的唇。好软……胤禛被蛊惑了心智，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下，甜甜的，很清爽。

胤禩睡得很香，没有反应。胤禛又大胆了一点，含住了他的唇，微微吮吸。

“你在干什么！”一个小包子扬着拳头冲了上来。另一个小包子从胤禛手里抢胤禩。结果力气不够，摔得四脚朝天。

胤禛眸眼幽暗得看着带他们过来的两人，苏培盛和高明低头看地。

今晚月亮比十五的还圆啊……

是啊，没事那么亮那么圆干嘛？

刚刚你有看到什么吗？

哦，我看到月亮又大又圆，不知道有没有嫦娥啊……

“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