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再三后,千里去了不算太远的另一个城市。
他游戏里一个多年的朋友在那里。
此外,他也不知还有谁可以投靠了。
长久的交情还是有点用的,朋友收留了他,暂时不至于沦落街头。
住了没几天,有一天晚上,千里正在沙发上睡觉,突然有团东西压到了他身上,还是活的。
千里吓得跳了起来,对方也吓得跳了起来。
伴随着一声惊叫。
惊叫的不是他朋友,而是他朋友的女朋友。
女朋友衣服都脱到一半了,看到这里居然有个陌生男人,又羞又怒,蹭蹭蹭地冲进了朋友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朋友和千里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酒味。
千里尴尬地笑了笑,“你……你们继续。”说罢,逃也似地出了门。
出了去才发现已是半夜,街上的店铺基本都关门了,人迹寥寥,偶尔能见到三两个青年小混混或喝醉酒的大叔走过,地上时不时地跑过几只老鼠,爬过几只蟑螂。千里走了好一段路,离朋友家大约有一些距离了,才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半睡半醒地熬了一宿,天亮了。千里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继续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累了就坐坐,坐够了就接着走。下午,估摸着朋友该醒了,千里在报刊亭打了个电话给他,说自己已经找到去处,不麻烦他了。
朋友连连说好,又意思意思地嘱咐他几句照顾好自己,有需要叫他云云,便挂了电话。
千里看了看四周,在一个老奶奶的推车上买了一块钱两个的大白馒头,坐在路边,一边啃着一边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如斯热闹,却与他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