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通知他!
“你说呢?”趁着纪言发呆的片刻,杜春雨弯腰从床下拽出一个暗黑色的箱子。
纪言:!
杜春雨看着这暗黑的箱子,也懵了,他放进去的明明是个艳红色的木箱。
看到并不陌生的箱子,纪言的脸腾地自下而上瞬间变红,匆忙的命令着,“放回去!”
杜春雨愣了一下,还没等杜春雨有什么动作,急不可耐的纪言似乎再也等不下去了,连忙跳起来想要将木箱往回推,但腰酸腿软的他刚起身就又要往地上倒。
杜春雨生怕纪言磕到,一边张开怀抱想要接住纪言,一边伸腿将那箱子踢得老远。
被接住的纪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珍藏了十几年的黑木箱子被踢飞,然后在空中旋转奔腾转了两圈。
最后,还没落到地上竟然就在半空中碎成了木屑!
伴随着碎木,漫天的大大小小的纸张从木箱中争先恐后的溢出,然后缓缓下落,最终都落到了两人的身边。
杜春雨将纪言抱在怀里,陷入了深沉的反思。
早知道昨晚就不应该听行止的话压着人做了一遍又一遍。
在杜春雨反思的时候,纪言小心翼翼的摘掉落到杜春雨肩膀上的纸张,并且珍而重之的叠好放到手心里。
“这是?”杜春雨看着纸里的画像颇为眼熟,从脚边随便捡起了一张,看着这熟悉的眉眼,红了眼眶。
捡起了一张又一张,每一张画的人的轮廓都和十多岁的杜春雨有相像之处。
有的小人在爬树,有的小人在挥鞭子,有的小人在吃果子,还有的在牵着一个更小的孩子的手……
纪言一把抢过杜春雨手中已经积攒了很多的纸张,整个身子因为害羞都变得粉红粉红的。
脚趾微蜷缩,不但抢杜春雨手里的画像,而且还在蹲在地上拼命的捡着其余画像。
杜春雨一把将还在低着头捡东西的纪言抱上了床,和纪言额头相抵说不出话来。
感动之余,心里泛着丝丝甜蜜,可又有些心酸。
纪言还有些不好意思,深吸了一口气,“你看看,我是真的喜欢了你好多年了。”
说完,停顿了一下,纪言再次吸了一大口空气,“这些就是聘礼,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这个人再加上一颗只为他跳动的心。
被抢先一步求亲的杜春雨亲了亲因为紧张而瞪大了的眼睛,没有计较嫁娶的问题,盯着纪言将人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纪言被这目光看的心里直突突,甚至不敢抬头看杜春雨一眼。
然后他听到真诚无比的回答,“当然!”
纪言欢呼一声,将手里积攒了厚厚的纸张撇到床上,惊呼一声跳到杜春雨的身上,双腿圈住杜春雨的后腰并且用脚在上面打了个结!
生怕眼前的人逃跑。
此时此刻两个人都光溜溜的,又面对着面,彼此的呼吸交缠,纪言还想说些什么,可几乎是瞬间,纪言感觉到了什么东西顶到了自己的屁股上。
纪言的表情瞬间变得很j-i,ng彩,脸上还留着笑意,可那眼睛和嘴巴明显是受到了某种惊吓。
摸了摸还火辣辣的后股,纪言撇嘴,“不能再这么对我了——”
再来他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