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熎则又去那个人家附近转过，毕竟他们再次抓了两个人，他需要看看警察是不是有什么动静。果然在抓了那个人第三天后，那人家门口停了警车。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得知了失踪的事，但他觉得近期该收敛点了。

不知道仲彻念会不会不高兴。

他从来没觉得仲彻念如此喜欢这些事有什么诡异恐怖或麻烦的，他这归功于他在仲彻念失踪后送过去的那个人，从那以后仲彻念降低了对他的恨意，甚至愿意与他共享这件事，依赖他。

这都是他送给仲彻念的礼物，仲彻念喜欢，他就高兴。

他转过身，不疾不徐的往回走，然后在中途给仲彻念打了电话：“警察好像来查了。”

他微笑着，似乎有些无奈。

“没事，那回来吧。”仲彻念的声音在电话里沙哑含糊。卫熎能想象到毛巾在仲彻念赤裸的身上半盖着，而仲彻念躺在那还迷迷糊糊的。

“让他们查，晾一晾就好了。”仲彻念说着。

挂了电话后卫熎脸上笑容更大，匆匆往回赶。只是电话里仲彻念的声音，就让他归心似箭了。

“谁穿了制服去查了？！”陈正看着录像突然站了起来在办公室瞪着眼扫视怒呵，“谁他妈穿制服去查了！”差点气的把本子摔在桌上。

他想嫌疑人如此敏感的能发现他们有没有在调查是不是因为返回过失踪人居住或常去的地方，于是将失踪后几天的录像也看了，结果在第三天的录像里发现两个穿着警装的人。

办公室的众人全都又惊又惧的盯着他，一片死寂。

“我是不是说了便服！？便服！这些人不知道藏在哪盯着呢！一个不留神他们就蹿了！”

陈正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但这回的失误太过低级愚蠢，让他瞬间炸了。已经六起案子了，而这两个嫌疑人就和狐狸一样，一有风吹草动就钻到草丛里不见了，他们至今却连嫌疑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没头没脑的忙活。除了盯着那些潜在的受害人，他们没有更多去抓那些人的线索。他想瓮中捉鳖、又怕一个不留意让嫌疑人再次抓了人溜了，天天c,ao心焦虑着急。一想到嫌疑人的这些行为就觉得简直是对公安执法能力的质疑和挑衅，更是憋着一肚子火。

半晌，李奎元终于装着胆弱弱的喊了声“报告陈队”。

“什么！”

“……那两个人好像是那边派出所的。”

陈正顿时又气又无话可说，毕竟不是他手下的人，他不能说的太难听。表情复杂的扭曲了几番后，他叹了气坐在了椅子上，无奈的把手中的本子拍到了桌上。

办公室的众人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再给各个派出所和区局通知一遍，再遇到失踪案，先看看失踪人的资料，如果是有x_i,ng犯罪案底的，交给我们，别让他们贸然去查。”他气的有些气喘吁吁，语气虽然不好，但总算冷静些了。

而他刚才从录像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个一号嫌疑人。

——的确是返回查看过。

时间差不多能撞上，估计对方那时已经察觉到了。

陈正一想，又是一阵头疼。这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

时间越长，人越容易松懈，那些暗中盯梢保护的便衣没准到时候嫌疑人从他们跟前过去了都不会发现。

对比起忙的焦头烂额尽职尽责的警察们，仲彻念和卫熎则悠哉的多。因为警察再次查起那些案子，于是他们打算这回暂停的时间长些。不再顶风作案后，时间空闲出来了很多，仲彻念平时不是翻译就是去咖啡店，卫熎则除了工作以外忙活着他其他想做的东西。

这种平凡的日子过了三周后，卫熎给订了机票，和仲彻念出去玩了十来天。

两人回来后继续过了段普通生活，卫熎才开始试探x_i,ng的去探探目前的情况。

那会儿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大多数人都有些沉不住气了。每个失踪的人他们都查过，但没有再发现有x_i,ng犯罪案底的人失踪。然而负责盯梢的人又不敢随便撤，撤了万一人再反扑过来就麻烦了。

已经九月初了，前几天下过雨，现在天气变得有些凉，卫熎这回开了车，车就停在目标居住的小区门口不远处的路边，这样既能看见门口的动静，也能看见路边的动静。

他不清楚警察是如何知道他要抓谁的，他从名单上完全是随机选择，所以只可能是警察把所有认为可能会被抓的人都盯起来，因为要盯得人太多，他们不可能派许多人在各个地方蹲着、去盯一个，而更大的可能是派上一两个、撑死三个，至少有一个是十有八九跟着盯的。

他现在要知道的就是他目标的身后有没有人跟着。

两天后，卫熎完全确定警察现在还派人跟着。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回可能要耗得更久。

就这么耗吗？他能耗两三个月，甚至更久，他不认为对方能长时间消耗如此多的人力去跟进这件事。

但仲彻念可以受得了吗？

仲彻念可以受得了。仲彻念喜欢折磨虐杀那些人，但并没有到有瘾、或者几天不这样就会发作的情况。

只是卫熎自己心里对此很是过意不去罢了。

“还是有警察盯着。”卫熎回去后叹息着对仲彻念道，可惜的样子。

仲彻念在桌子前坐在，本来盯着电脑端着杯子准备喝n_ai茶，听卫熎这么说，抬眼看了下，然后笑笑，放了杯子，抬起手，“你着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