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没什么好怕的了,我们都好好的。
第27章
百无聊赖时,谢长戈也曾设想过以后的日子。要说其中最美妙的部分,即使不是现在这样,相去也不会太远了。
他起得略晚,漫步走到花园,叶锦然正站在树下练剑,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对他一笑。那俊秀的眉眼即使看上一辈子,谢长戈也绝不会看厌。
他心中欢喜,向着叶锦然走过去。
离得近了,叶锦然反手把剑递给他,自己拿过放在一旁的剑鞘,笑道:“陪我过几招。”
谢长戈掂量着手中利刃,又看了看他握在手中的剑鞘,挑眉道:“好像有点瞧不起人啊。”
“你赢了,这个月我什么都听你的,”叶锦然似乎十分成竹在胸,微笑着说,“我赢了,只要你今日好好配合。”叶锦然惯常会在这里晨练,吩咐过不要人来打扰,故而也并不怕有旁人路过听见。
这赌注有点诱人,就算是陷阱也值得一试了,谢长戈吞了吞口水,假作若无其事地问:“怎么分出输赢?”
“先制住对方者为胜。”
叶锦然家传剑法高明,不过拜许老头为师后,便花了大半j-i,ng力潜心修习掌法。单论剑术,谢长戈要略胜一筹。
谢长戈不想给他使坏的机会,只求速胜,连起手式也不摆,挥剑抢攻他胸前。叶锦然眼光明亮,执着剑鞘相迎。开始时还正经地拆了几招,不过很快,谢长戈就发现叶锦然的路数不对。那人不知何时竟学坏至此——谢长戈真不想用“下流”之类的词汇形容,只是那剑鞘总往胯下腿根等私密之处招呼,倒也不是拦不住,但总好像……好像是被他调戏了一般。可若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怕锋利的剑刃伤人。那人仗着他这一点爱护之心,真可谓无赖到了极点。
谢长戈终于抓到个空隙,向后跃了一步,口中叫道:“等、等等!”
“怎么?”
谢长戈把剑掷还给他,连连摆手道:“不玩了,你使诈骗我。”
叶锦然接了剑,却不收剑还鞘,走近一步靠近了他,剑尖轻佻地在衣带上划过,曼声道:“长戈可是弃剑认输了?”
谢长戈当即就要否认,不过看着他含笑的面孔,只觉满眼fēng_liú,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那天叶锦然从昏睡中醒来,谢长戈便厚着脸皮,说了无尽的痴缠话,总而言之是无论如何不要再和他分开了。叶锦然一整晚都抱着他,眼波柔软,模样温存。这才过了几天,就故态复萌耍着他玩了。
忽然前襟一松,是叶锦然划断了他的衣带,用剑尖拨开襟口,悠悠说道:“既然认输,那我可要收彩头了。”
谢长戈被他拿剑指着胸前要害,却止不住笑了,心中并无一丝畏惧。原来喜欢一个人到了深处,就算真的把命交到他手中,也是甘之如饴。
叶锦然与他四目相对,彼此都有些动情。
刚要放下剑,只听远处一声震破九霄的大喊:“剑下留人——”
许老头疾步奔过来,怕他们听不见似的,又喊了一遍:“剑下留人!”
第28章
“师父?!”叶锦然也被这两喊之势镇住了,待回过神来,马上挡在谢长戈身前,替他拢好衣服,转过头对许老头道:“您……您实在唐突太过!”
许老头傻眼了:“然然,你、你不是要杀了小谢?”他收到谢长戈的传书,说解药生效,叶锦然已无大碍,不由老怀大慰,急忙赶回来探看。听说两人正在花园里,就直接向这里过来了,没想到却见到了最怕见到的场面。只是,这情形怎么好像有些不对?
叶锦然眉头深深皱着,反问道:“长戈是我心爱之人,我为何要杀他?”他看着正焦急地互使眼色的那两人,半是疑惑半是无奈,叹道:“你们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许老头动动嘴唇,眼睛看着谢长戈,跺脚道:“唉,都这样了,就告诉然然吧!”
谢长戈默然无话。
叶锦然见状,无声地叹了口气,对许老头说:“师父,我和长戈有些话要说。不如您先去客房休息,我一会儿叫人送些酒菜过去。”
许老头一步三回头地先去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