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溅在他的脸上,他却添进嘴里,砸吧砸吧唇舌,似乎在感言这血液的味道如何。他的兵器,想想是那么的好笑,居然只是一根随手捡来的柴禾。我被奶娘藏在鸡窝旁,静静的心安理得的窥视着这一切,仿佛与我没什么关系,虽然那些以各种千奇百怪造型被残酷诛杀的人中,有我的父亲,母亲,二娘,三娘,两个不甚亲切的哥哥姐姐,还有几个村里几乎每日都能见到的人们。我三岁,奇怪的是我清晰记得,更奇怪的是我胸中没有恐惧,三岁的我开始思考,哈,别笑,的确是思考,见到如此犹如修罗地狱般的场景,为什么不难受呢?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何谓害怕,只知道,人不舒服就是难受。
看着在院子里大口朵颐热乎乎饭菜的少年,和着一地惨怖的尸身、汩汩正热气腾腾冒出的血液。他吃光了地上的人生前煮熟的饭菜,抹抹嘴巴打个饱嗝,我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抬头,懒散的眼神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这又是怎样一双眼啊,穿着破烂的衣衫现在红红艳艳的布满鲜血,淡色的头发被风吹的乱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