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种男人你都看得上?”秦怀臻不禁有些怀疑,像他这样俊美多情的人,都还没找到所谓的“知心伴侣”,就这种“相由心生"的丑八怪竟然还能找得到女人。
这世道真是变了……
碧瑶依旧抿着嘴看向秦怀臻。
秦怀臻叹了口气,这些可是自己当时辛辛苦苦地在溶洞里搜刮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出去了,真是舍不得。
绒皮的长度不够宽,大致应该是从女人身上扒下来的,不太合适,秦怀臻有些无奈,只好用水粉胭脂覆盖在那些恶心的脓包。
女人看着这些东西有些惊讶,在途中,秦怀臻很快就打点好了一切。
男人看起来丝毫不瑕,皮肤虽然还有些泛黄,但已经足够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了。
“明天你还是要去。”秦怀臻说。
“你.....你后悔了?”碧瑶说。
“我到时候才知道后不后悔,全凭心情了。”秦怀臻恐吓着碧瑶,她的脸很快就沉了下来。
“行了,去睡吧,我守着。”秦怀臻继续说。
碧瑶也没办法只能踏上木板,侧身躺下,她不敢转头过去,生怕有只手再度伸过来,将她一吞并尽。
不过,预料的总是不会发生,仿佛这是上天的安排,如果跟人的想法一致时,他们总会觉得这是亵渎了神祗,立马改变世界的走向,不惜让其窥视。
今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对于秦怀臻而言,有些苦恼。
他的计划貌似被识破了,不过识穿他的是个好人。
清晨。
不知为何,碧瑶总觉得自己晚上睡得很不安生,有些闷的慌,但又可以忍受,似乎自己的鼻子被东西故意堵住了一般。
秦怀臻一把抱起碧瑶,将她扛到肩上,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一打开门就听见j-i鸣,大概是年老的j-i公,沙哑的声音已经表明一切,命不久矣。
黑巷早上飘着一股子腐朽的水汽,连青草都尽力发出草腥味,每家每户侧门都造了个洞,用竹篮架盖住,里面装满了粪,旁边往往会放一个红白色的痰盂,里面的粪尿都倒进坑里,但还留有些残余,经岁月的累积,擦也擦不掉。
连黑蝇都不愿意去施展拳脚,天是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秦怀臻丝毫不在意这些,他不想因为这些影响了自己的好心情。
地上都是s-hi的,在巷子的最前面,村民已经在那里站毕,本来还在议论纷纷,看见秦怀臻的到来,就像见到鬼似的,急忙回避,站好不动。
“哟,这是怎么了,这么早?”
老者笑着走上前来:“不早不早,我们也是刚刚才到,公子这背着累不累,要不要我们....”
“不用了。“秦怀臻说道。
“你们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我很清楚,别耍花样了,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老者见秦怀臻将话挑明了,也不好多说只能退下,他现在只希望这个人可以早点走,他在这里谄媚也怪累的。
“叮!”
远处传来一声钟鸣,从前面的梯子望下去,那艘熟悉的船又一次映入秦怀臻的眼帘,这好像是与秦怀臻从前所在世界的一个纽带,穿梭于之间,来去来回,丝毫没有限制,它就似一艘巨大的祭船,沉睡着以往人的秘密,沾着死人的鲜血,拿着死人的钱,船也自然变成了死船。
金碧辉煌的外壳下灰烟升起,仿佛在向秦怀臻表明。
它看见他了。
秦怀臻还没往上看,一个木箱子就滑了下来,果然如此,之前的计谋还是失败了,原本想要调换木箱的计划算是泡在水沟里了。
旁边的枯枝稀稀疏疏,开始发出声响,秦怀臻一眼望去腐碑旁是尖锐的铁栅栏,而后是偌大的枯林。
林间刹那多了许多人脚,都很瘦小,裹着红白条的布,悄悄探出一个头来,看似乖巧调皮的动作竟然陆陆续续露出张张苍老枯瘦的脸,她们站在中央,探出眼睛看向秦怀臻,就像是千年枯树成了j-i,ng,化了怨,化成了难看的人形。
滑下来的木箱里面装满颜色各异的花瓣,台阶顶端站来一个女人,她一身红色的蓬裙,但脸被棉布遮住了,根本看不清。
或者说那就是个布偶。
她僵硬地提着裙子,向下鞠躬。
“那是以我们女皇做的雏形,将这妮子送上去,成事儿了,偶形便可往回退去。”老者看着秦怀臻一脸疑惑的表情,于是便解释道。
秦怀臻听后便明了,自己第一次来到这时,好像就是看见了这个人偶在不断地鞠躬,看来当时也是在送人了。
秦怀臻走向前去,隐隐听见一个嘁嘁喳喳的声音,很是烦人。
“不想死的,都给我闭嘴。”秦怀臻的眼里透着寒气,原本还在议论的居民纷纷停了下来,露出不满的神情。
“他是谁呀,凭什么这样说我们。”
“就是啊,我们这二三十个还顶不过他一个?”
就在所有人在讲这种蹩脚骂人的话,鼓舞士气时长老转了过来。
他的眼神比起秦怀臻更加深邃,里面没有威胁,有的却是一望的凝视。所有人都停止了这类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