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刑犯感兴趣?”
“不不不.....我对他的脸感兴趣......”
“秦将军怎么亲自押犯?”楚王似笑非笑地说着,余光瞟了一眼旁边轿子里的人。
“犬子罪孽深重,诡计多端,臣怕他耍花样,所以亲自押上来。”秦乐远看着侍卫打开囚车,押着秦怀臻往木台里走,秦怀臻倒是很配合,跪在了木台上。
“原来如此,真是麻烦将军了,快开始吧,万一真的冤枉了秦公子就不好了。”楚王故意地说道,眼睛微闭笑着。
站在旁边的刘门下脸色都变了,这皇上是怎么回事啊,今日明摆就是要定罪了,还说些节外生枝的话。
刘苏倒是很紧张,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因为自己要找机会说清楚,自己的心意。
这也是解决燃眉之急,最好的方法。
场上所有的人都各怀心思,沉默地将目光聚集在走上来的仵作,和侍者旁边的木盒。
待仵作解释完后往木台走去,命人解开秦怀臻的绳子,递给他一把银刀,秦怀臻麻利地划开自己的手指,暗红色的血溢出。
仵作将瓶子里的血马上滴出来,粗麻绳网外的人都凑近了看,想要看看碗里的状况。
过了一会,仵作皱了一下眉,沉稳地端起碗,走到皇座边对楚王说:“禀皇上,两滴血并未相融。”
“哦?这么说凶手不是秦公子了?”楚王看向面无表情的秦乐远。
刘门下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说:“皇上,这之前就鉴过,两滴血明明是相融的啊!”
“可事实就是如此,难道你怀疑仵作会作假?这个十年清官会造假?”
刘门下脸色有些不好,他哑口无言,看来这秦怀臻今日是死不成了。
刘苏一听见此话,立马站起来说:“皇上,那就是说秦公子没有罪了是吗!”
“你为何这么着急?”楚王笑着说。
刘苏脸上有些泛红,突然感觉自己的胃又在翻搅,半掩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禀皇上,其实,当日我也迷糊了,但是,我过了几天才想起来,秦公子是一直在与我交谈……并且......”
“并且什么?”
“我已有了秦公子的骨r_ou_......就在城楼那晚......”
“啊!”
众场哗然,特别是刘门下,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嘴已经合不拢了。他不知道刘苏在想什么,竟将这等羞事公诸于众。
“我本来就知道秦公子是清白的,所以想等到能证明的时候再说出来,还请皇上能成全民女的心愿,请皇上赐婚。”刘苏脸红得发烫,一股脑地跪在地上磕头。
“先起来吧。”楚王笑着。
“还有一样证据未呈,当然我也很乐意为你们结下这门亲事,但该有的过程还是要有的,等完了我就定下这门亲事如何?”楚王越发笑得开心。
刘苏听罢,很开心,行完礼后跑到刘门下旁边坐下。刘门下此时已然说不出话,定定地看向秦乐远。
秦乐远也在看着他,他的手上缠着一圈铁链。
刘门下赶紧收回目光,等着那件证物打开,可能已经被换掉了,也好看看这个元帅怎样为自己儿子开脱。
在仵作向群众又一次地解释后,侍者打开木箱,徒手拿了起来。
衣服s-hi哒哒的,裹着恶臭,是一件紫色的罗裙,上面歪七扭八地用金线绣着一个“秦”字。
等等,这是件裙子?这怎么会是一件裙子呢,莫非这秦公子还有穿裙子的嗜好?大家纷纷望向,盯着裙子一言未发的秦怀臻。
这下,该刘门下慌了,这件裙子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已逝夫人的裙子啊,当日他不是将它收回府中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衣服上还绣着秦字。
刘苏也有些懵了,望着那件裙子,再看看自己的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很大,瞳仁缩小成针尖般大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喔,为何是件裙子?”
“禀皇上,当日收回证物时就是如此,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启。”仵作一字一句地说道。
“上面的秦,看起来绣得很匆忙啊?”
“回禀皇上,我们在上法场的时候,命人取下秦府的衣服,进行比对,这件衣服的确不是秦府所有。”
“那就不是秦公子了?”
“臣也不敢妄言。”仵作回道。
“那会是谁呢?”楚王眼光横扫四周,看到了刘门下。
“不过听闻刘门下已去的夫人爱好紫衣,这件罗裙看起来价格也不菲呀。”楚王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看着刘门下。
刘门下的眼球都在震颤,双手抓紧衣服。
“要不派人去看看夫人的悬棺?毕竟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了刘门下你。”楚王问。
“皇上我是被j,i,an人所害,现在去调查证据为时.....为时已晚……”刘门下有些无力地说道,刘苏盯着刘门下,满脸不可置信。
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这个就难办了......要不这样吧!你也去试试滴血认亲好了?”楚王说。
“皇上,您是在怀疑我....”刘门下抬头问。
“我怀疑每一个人。”
刘门下很无奈,走到木台中去,本来一脸平静的秦怀臻,突然笑了出来,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但却很清晰。
“啧,老狐狸。”
刘门下咽了咽口水,拿起刀划破自己的手指,往碗内滴了一滴血,仵作也拿起木瓶迅速滴了一滴。
慢慢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