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奏乐!”
一声娇柔中带着威胁的声音贯穿着整片空气。
周围人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一听见这荒唐的声音,更是令每个人深吸一口气,不敢抬头望那声音的出处。
一个身披孔雀碧衣,手拿孔雀羽扇的娇媚女人缓缓走来,诱人的胸脯上下起伏,一双丹凤眼被披散的发丝盖得恰当好处,润唇微微翘起:“皇上圣安,臣妾来晚了,皇上可别怪罪我啊。”
“哪的话,爱妃本就怀有身孕,大可不必专程前来,朕也没准备大办,快上来。” 阶顶上的人眼睛微微闭合,露出一个大弧度的笑容,伸出了手向下招了招。
随后一群女侍者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抬着大红色的锦绣步辇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弯着腰,那女人轻瞟了一眼旁边的步辇,漫不经心地用涂满丹蔻的玉手抚了抚她那未见起伏的小腹,示意侍女来扶持。
“哟,怎么停了?继续啊,乐师呢?贫妾可不想因为自己而扫了皇上和众大臣的兴呢。”那女人用雀扇半遮着她那张脸,发出了一声略有娇嗔的笑容。
话音一毕,四周便响起乐曲,鼓面被拍打发出了震动,笛子缓缓跟随上来,古筝恰当好处地融了进来,西域进贡的竖琴以舒缓的旋律在这些乐器中逐渐调和,给人一种宁远祥和的氛围。
步辇起驾,侍女吃力地扛起向台阶走去,那辇上的人,单手撑着身子半躺着,右腿弓起,绿色雀羽做成的长披下裳被摆在一边,露出了一只白净细腻的腿,犹如j-i,ng雕的白玉,她以扇掩面,露出一双柔似春水的眼看着阶上的人,旁边的侍女撒着粉红相间的嫩花瓣,撒在镶金丝红毯的地上,撒在大腿间,撒在她用手护住的小腹上。
场面的音乐映衬着这一切显得有些诡异,让人心宁的音乐,仿佛只是从耳尖对穿对过,而真正让人惊异的却是眼前的场景。
台阶上动作暧昧的男女。
已经被勒得嘴角流涎,四肢冰冷的小孩。
眼睛发黑,满头大汗的老侍者。
终于,结束了,老侍者手一放,被白绫系着的人便如一滩软泥一样瘫了下去,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先是喘了口气,从腰间拿出一把银质刀,慢挑开红纱裙,往那小孩的腹部刺去,不久便看见一股鲜血从缝隙里涌出,看着眼前这一幕周围人都倒吸一口气,不禁头皮发麻,直到鲜血愈来愈多,才有人忍不住吐出。
“好了好了,今日舞也看了,人也杀了,朕无心上朝,改明日,速速都散去吧。”
说着楚帝便用手抚摸着那女人嫩如豆r-u般的脸,用挑逗的意味顺势向下摸去。
“哎哟”那女人娇嗔地叫了一声,凑近楚帝的耳朵嗫嚅了几句,他轻笑一声,向下招手,便单手扶着那女人的腰,向后殿走去。
“那个.....师傅......那女孩.....“
楚约辰看着倒在石台上的人,深处血泊里,那诡异的死亡动作,好似一株即将要盛开的彼岸花。
“太子,此事乃天子决议,谁也改变不了,宫中赐死是大事,臣要去确保那死者是否咽气,如此好撰写史文,太子今日去臣府上念书便是。”
陆恒德不带任何感情地交代后就上前走去。
“是......”楚约辰只好转身走去,但又忍不住回头观望,只觉一股清风飘过,吹散了烈阳带来的灼热,扶走了粘腻的血汁,拨开根根青丝,露出一只镶嵌在苍白脸上的眼睛,正吃力地看着楚约辰,眨了眨,又闭上。
“走吧。”秦乐远把秦怀臻拉到怀里,另一只把秦夫人挽过来。
秦怀臻想转头去看,可被上前来的秦夫人有意地挡住了。
夜晚。
“老师您回来了?”
“太子殿下,这是臣带来的书童,名唤李归何,从今往后陪您一起读书习字。”
陆恒德顺势把身后的小孩拉在一旁,向两人严肃叮嘱道:
“切误一起贪玩,偷j,i,an耍滑。”
“太子殿下圣安,小人名叫李归何。”那素衣打扮周整的书童鞠了一躬,抬起头,露出一双深邃又冰冷的眼睛,对着楚约辰。
话音闭,陆恒德便自顾走进了府邸。
夜里,只剩下两个孩童。
夏夜总是显得特别迷人,没有了昼日那么汗腻,多的却是吹走繁杂心绪的风缕、满天闪动的星星,伴着草叶丛的蝉鸣叫,如丝绸般的月光轻轻敷在两个孩童的身上,柔软柔光。
“你叫李归何是吧!真是有诗意的名字!”开朗的童声开始在空中环绕。
“欢迎你到我太傅家来!快来,我带你去逛一逛!”楚约辰向前一步顺势就拉起李归何的手臂,李归何的手像柳絮一样,轻柔极了,随着楚约辰的拖拉而左右摇摆。
“哇,你的手真轻,真像我那二仆人前几日摘的塘中的水莲瓣。”楚约辰边跑头也不回地说着。
只见李归何只是抿着嘴不说话,头往下仰,整张脸埋着,任由楚约辰的牵扯。
“这是我的房间!对了对了!昨日,我偷偷托我那n_ai妈出去逛集市的时候买的一些新奇的玩意,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