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语见她说起靳北平,那神情是又爱又无奈,只一瞬间,眸中似有痛色,不由一惊,却听她道“我和北平爸爸,原本是有一双儿女,那孩子长到六岁就没了,我伤心,他爸爸更是一夜间白了头发,北平那年也才10岁,原就是不大的年纪,抱着那孩子就是不肯撒手,也不哭也不闹,紧紧抱着不放手,我有时候在想,他怎么会有那么大劲儿,那样小的孩子,劲儿怎么就那么大,那孩子走了都三个月,他一句话没说过,我和他爸爸已经没了一个孩子,见他如此更是伤心难耐,我身体本就不利落,这一糟心更是支撑不住,算是彻底倒了,我醒来后听他爸爸讲,他日夜守在我跟前,替我擦脸擦手,不肯合眼,等我醒来那孩子病倒了,只不过这一病叫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待到他大好,竟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样顽皮的家伙,一夜之间竟长大了,他不再跟着大院儿里的孩子上蹿下跳,也不在学校打架惹事,只一门心思学习,叫我跟他爸爸少操不少心。我们一家人这么平安喜乐也就过了十来年。”
“他大学毕业的时候,原本我和他爸爸想着他能继承我们的衣钵,不曾想,那样孝顺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