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爷爷是的态度很明显,只要许昌阳喜欢就好。
至于许姑姑,她暂时不接受我,不代表以后不会接受。
我不会因为过去的经历而自我贬低,也不会被这三言两语吓跑,更不会因为此事而记怪许姑姑。
虽然带着些许的遗憾,但世事就是这般不可能尽如人意。
在偏室的时候,之所以保持沉默,没有与她辩解,是因为我会用行动和结果和她说话,我会做给她看。
如果我能让许昌阳幸福,她还有理由不重新审视我吗?
慢慢来吧,捋清晰思路,我的心总算跟着静了下来。
一夜过来,窗外已是霜深露重,寒意愈浓,微冷的旭日刚从东方飘渺的云层中露出半边脸,安恬静静的。
隔着玻璃窗子,看出去好象莹莹的闪着光,隐约有鸟的叫声,此时听起来却另有一种风味。
这让我不由联想起小时候在农村的那些日子。
我继续蜷缩被窝之中,懒散着不想起床,全身裹紧棉被。
“林小姐,早餐准备好了。”甄管家轻叩房门。
“知道了。”我对着门口应道。
洗漱一番,我去院子里呼吸新鲜氧气,转了一圈没看见许昌阳,他不会还在赖床吧?
于是,我去他的卧室找他,许昌阳的卧室在后院,在爷爷房间的对面。
然而,当我推开,房门没寻到他的人影,却看见许姑姑在整理他的衣物,动作细致,仿佛没听到我的脚步声。
我杵在门口木讷地唤了声:“姑姑,吃早餐了。”
许姑姑抬眸望了我一眼,目光深而沉,语气也淡淡的:“你来了就你收拾吧。”
“姑姑,先吃早餐吧,吃完我来收拾。”我浅浅地笑了笑。
许姑姑神情淡然,眸中却保留着昨夜的清高与不屑,她放下手里的衣服,转身去往前院。
我顿觉得眼睛干涩,心底深处延展某种狼狈让我很不舒服。
在心默默地叹一口气,我跟在许姑姑的身后。
踏进堂屋的时候,许昌阳正扶着爷爷入座。
我瞥见到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刚才应该是陪爷爷晨练去了吧。
我跑出去拿了条毛巾,正准备帮他擦汗,这时,佣人送进来炖好的燕窝。
许昌阳见状,微微蹙眉:“林小姐的呢?”
“马上就送。”甄管家在门外附和道。
话落,许昌阳将目光扫向许姑姑,亲手帮她把燕窝端过来,大概是觉得燕窝烫手,他又拿起勺子轻轻地搅拌。
许姑姑的脸上挂着笑意,笑而不语地在边上看着许昌阳体贴的动作。
许昌阳一边搅拌,一边开口道:“姑姑,我准备明年欢好的生日的时候,向她求婚。”
许姑姑的脸色倏然紧绷了。
我也惊得没有做好准备,手里的毛巾差点掉到地上,求婚的事情不是应该在背地里举行的吗?
他是什么时候做出的决定?
许昌阳没有给许姑姑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姑姑,这些年,我尊敬您,爱护您,您一直承担着我母亲的责任,但是,我想告诉您,我就这么一个喜欢的女人,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要和她结婚。”
“我接受她的一切,过去的,现在的,以及将来的了,她配不配的上我这种话,您不该说,我也不想再听见。”
“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一时半会很难接受,但您能特地从澳洲赶过来,我很感激您,无论您预备何时接受我们的婚姻,我都会一直等着,我也希望这一天不会太远。”
“姑姑,她也是真心喜欢我的,不然不会跟着我回来,我要对得起她的真心。”
许昌阳的语气温和却很有力量,我在门口怔怔地望着他,意外之余,既感动又心疼。
许姑姑嘴角僵硬地瘪了瘪,她抬眸望向爷爷。
爷爷危坐着沉默不语,似乎早已明白孙子的心意。
直到早餐结束后,许姑姑都没有明确表态,从许昌阳的神色中,我读出了无言的失落。
差不多下午的时候,许昌阳和爷爷说了声,便离开的老老宅,许姑姑依旧面色不豫。
回去的路上,许昌阳目视前方,专心地驾车,淡白的日光打在脸上,显得俊朗又安静。
想到早晨他说的那一番话,直教人心头发软。
谢谢他为我们的关系作出的努力,接下来,我将用行动表明一切。
暮色笼罩着干净秀美的城市,黑色的路虎在寒冷的夜风中穿行。
回到家,已经是入夜,吴妈接过我手里的大衣,小声地说:“希希刚刚睡下。”
我蹑手蹑脚地掏出爷爷送给我的微型木雕,小心地放在她的床头,暗自许愿,希望爷爷也能喜欢她。
上楼后,许昌阳在洗澡,还是到家舒服呐,我摊在床上忍不住在感叹道。
许家老宅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多,处处都有眼睛盯着,浑身不自在。
很快,许昌阳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薄薄的浴巾,却掩盖不了线条紧致的肌肉。
他前额的碎发还在滴水,衬的泛着水雾的双眸愈发明亮,窗帘紧拉着,昏暗的灯光下卧室里沉默又暧,昧。
他深邃地黑瞳迸出某种欲,望,我忽觉得后背一紧,脸颊发烫,拿起睡衣冲进浴室。
谁知许昌阳没容我洗完,直接把我从浴室抱上了床。
全然不顾我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直接将我按倒。
“你不能等我先洗完吗?”我捋了捋滴水的发丝,咬着下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