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一笑:“蔺晨的不传之秘,据说一碗下去头就不痛了。”
“真这么神?”萧景琰将信将疑,放下碗回想刚才的情形,“我刚才喝醉了,没胡说八道吧?”
梅长苏道:“殿下说了好些和林少帅的旧事。还说要带我去林氏宗祠拜祭,这算不算胡说八道?”
萧景琰一怔,随即挠挠头:“我说出来了?这当然不是胡说,我原想待翻案之事了结后再和你提的。那你答应没有?”
不等梅长苏回答,又自说自话地道:“你非去不可。我刚才梦见小殊了,他跟我说谢谢。我要带你去见他,告诉他应该……”
梅长苏打断他,低声道:“我答应了。”
萧景琰讶然看他,他却已转开了脸:“殿下若是觉得好些,也该回府了。”
萧景琰立刻躺倒拉被子蒙住头:“我头疼得厉害,求先生收留。”
梅长苏伸手将被子从他头上拉下来,替他掖好:“那我叫人告诉战英一声,让他先回东宫。明早再带人来护送殿下上朝可好?”
“……好。”萧景琰愣了愣,看着他起身出去唤人吩咐,眸色渐渐转深。
梅长苏交代完事情转来,刚走到榻边便被他猛地扣住了手腕一拽,摔在他身上被抱了个结实。
“今天这么纵着我,不怕我把持不住?”萧景琰低沉的声音中已带上了情.欲。
梅长苏静静与他对视了片刻,闭上眼睛:“把持不住,就不要把持了。”
大概蔺晨的药确有奇效,又或者这样的梅长苏本身就是最好的醒酒药。总之萧景琰头疼胸闷的宿醉症状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忍耐了两月有余的渴念。
他果然没能把持住,甫一进入便无法克制的猛力征伐起来。久违情.事的梅长苏很快就承受不住,哑声叫他“慢点”。然而他并没能慢下来。
激烈的欢.爱之后梅长苏阖着双眼昏昏欲睡,可萧景琰抚着他汗s-hi的皮肤,只觉心头那团业火依旧燥热难耐,苦苦忍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忍不住翻身抬起他一条腿,又将自己抵了进去。
梅长苏仿佛是决定要纵容他到底,竟然没有半分抗拒,只低低呻.吟着,顺从地再次敞开了身体。
结果就是萧景琰更加把持不住,动作一下比一下狠,到他尽兴退出的时候,梅长苏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要昏过去了。
第二十九章
纵情肆意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二天一大早萧景琰要赶着入宫,因为内廷司会在今天正式颁下重审赤焰案的谕旨。并且他这掌政太子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赖床不去是万万不行的。
可在天光未明时就要离开温暖的床榻和心爱之人安详的睡颜,简直需要用尽平生的意志力。
萧景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房间,心中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悲悯——当了皇帝只有比现在更忙,那岂不是天天都要经历一次这样的天人交战?但转念一想,若是将来每天睁开眼都能看到他,那……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他走后梅长苏一直睡到巳末才起,偏这天要行针,晏大夫已等得十分不耐烦。待梅长苏衣领敞开,老大夫一眼看到他胸前锁骨边深深浅浅的几个红印子,脸当场就更黑了。
梅长苏顺着晏大夫的目光低头一看,顿时窘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幸好晏大夫只是重重“哼”了一声,并没多说什么。扎完针拿起他手腕诊脉,诊过一边似是有些疑惑,皱着眉又换了一边。末了脸色稍霁,点点头道:“偶然纾解一下,对气血通和也有好处。但不可过度。”
说完也不理会梅长苏红得快要烧起来的面色,起了针背上药箱走了。
萧景琰隔天再来苏宅时,在路上被面色严肃的晏大夫堵了个正着,将一个小布包袱递到他手中,同时道:“房事最多三天一次。喏,这油膏里头调了药,对那臭小子的身体有好处。别用外头胡乱买的。”
萧景琰自己耿直惯了,第一次尝到被人一句话顶个跟头的滋味,怔在原地拎着那小包袱半天没回过神来。
但尴尬归尴尬,两人也知道临医不讳,晏大夫乃是全然在为自己病人的身体考虑,所以医嘱还是要严格遵守的。
没过几天,梅长苏就发现萧景琰遵守得过于严格了。
“殿下,”梅长苏用手抵住正向自己迫近的萧景琰的胸膛,试图晓之以理,“晏大夫说‘最多’三天一次,不是‘必须’三天一次……”
“是吗?”萧景琰露出不信的神情,“我没脑子,你可别骗我。”说着捉住他两手欺身压上,将医嘱贯彻到底。
日子便这样“三天一次”的如飞流走,众人所担心的皇帝秋后算账的事也没有发生。不知是因为萧选年纪大了,心肠软了,还是确实有心无力,总之金殿陈冤那日之后他便一直称病不朝,依旧让太子掌着朝政。期间卫峥由于既是人证,又要恢复身份,所以被萧景琰带走了。然后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假意给“远在江左”的聂铎去了封信,叫他日夜兼程赶到金陵来见太子。
唯一棘手的是聂锋。萧景琰已经和他照过面,而梅长苏为了掩饰自己身份对他的身份也撒下弥天大谎,这时若是向萧景琰坦承“金大哥”就是聂锋,那后果可想而知。
所幸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聂锋的寒毒已十去其七,浮肿尽消,也不再嗜血,除了身上长毛和口不能言,已几乎跟常人无异。待到大批赤焰旧部恢复身份的时候,只要将他头脸上的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