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看了看,只将水袋仔细放好后就为他盖好了被褥,随后吹灭了灯火,
“明日需得早起,世子早些睡吧。”
等洛青阳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躺下闭上了眼,他只能抿抿唇轻声道了谢。
就在洛青阳以为霍启不会再开口时,霍启的声音却又突兀的响起,
“张信说,世子往雍京城太子府送了一封信。”霍启的话虽是疑问句,但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将军,你,怎么知道的?”洛青阳没想到自己送信之事竟被霍启知道了,他明明送得极为小心。
“军中之事,我自是了如指掌,世子要送信,我不可能不知道,你那信原本被张信截了下来。”
洛青阳,“……”
“那信的内容将军都已看过了?”
“不曾。”霍启实话实说,“我让张信又送回去了。”
洛青阳突然记起昨夜霍启对自己的质问,莫不是他误会了自己的信中内容?雍京总有传闻说他与天成哥势同水火,向来不和,而自己在与他行军途中还往东宫送信,霍启起疑心也是人之常情。可他为何不看信中内容,是已经笃行信中内容对他不利么?
“为什么。”
“不管那信中内容如何,到底都是世子私人的信件,未经世子允许,我自然不能拆看。”
洛青阳暗自噘嘴,抱怨霍启偏生在这种时候又格外的正人君子,他不知那信根本与他无甚干系。
“信里不过是前日菖蒲见闻罢了,张鹤这样的官吏心术不正,想以旁门左道升迁,说到底是天成哥的失误,是想让他好好彻查此人,不想倒叫将军误会了。”他摸了摸手里的小暖炉,幽幽香气自被里漏出,“张鹤送来的香炉名叫‘琳琅鎏金檀香炉’,是极为罕见的珍品,就是在皇家,这样的东西也算稀有,张鹤不过小小菖蒲郡守,竟能得此奇珍,可知为官并不清白,如此一看说他是贪官污吏也不算冤枉他。”
这一说完,却半响没得到霍启的回应,洛青阳以为是霍启太过劳累,自己说得无聊,他怕是已经睡着了,哪知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在霍启心中掀起波澜万丈,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么?自己竟然会因此做出‘犯上’之事,他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洛青阳见他良久未有回应,睡意迭起,加之被中极为温暖,困意更甚,没一会便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似听见霍启的声音,
“原来,是我误会了。”
第68章
一觉着实好眠,不知是不是前夜两人的缠绵过于激烈,虽换了被褥,但床榻上霍启的气息却好似总缭绕在洛青阳的鼻息之间,那样富有侵略意味的气息直接霸占了洛青阳的整个梦境。
梦里的他以一种十分屈辱的姿势承受着霍启的入侵,可迷蒙的眼里装下的满是赤裸身体的霍启沉溺于情欲中的模样,他紧皱的眉,高挺的鼻梁,凌厉发红的双眼,两片薄薄的嘴唇中说出平日里不会听到的稍显粗俗的话,这一切都叫他脸红心跳,也只有在这样的梦境深处,洛青阳才敢承认,其实在这场悖德的云雨中,他也获得了无上的快感,他也臣服在靡靡yù_wàng之下。
梦中霍启过于凶猛的动作,让洛青阳如同那溺水之人,被步步紧逼得无路可退,只好依靠男人来稳住自己的身形,却还是被带着随同男人的动作起起伏伏着,恍惚间,他只能紧抓手中之物,而后猛然睁开了眼,扎眼的白光刺疼了洛青阳的眼,痛呼着起身,适应了光线后的洛青阳偏头见霍启正整理腰带,已然一副要穿好衣物的模样。
霍启见洛青阳醒了,问道,
“世子可是做噩梦了?”
“恩?”洛青阳还不甚清醒,更不知道梦里的自己有什么行为,遂不解霍启话中之意。
霍启解释道,“方才世子睡梦中一直眉头紧蹙,口中喃喃有词,手上也紧捏着被褥,霍某还以为世子做了噩梦。”
哪里是做了什么噩梦,做的明明是春梦,听霍启这么一说,洛青阳不禁有些慌神,那样桃色的梦境,若是说出些不妥的话岂不是叫霍启全听了去?
洛青阳沉浸于自己的想法,机械的探下双足踩在地上的靴上,脑中却在思索若当真说了不该说的,他该怎样搪塞掩饰,是以维持着姿势半响未有穿鞋的动作,霍启见他一脸苦恼模样,却误会以为他身下红肿的那处未见好全,弯身穿靴怕是会牵动后面的伤口,作为罪魁祸首的他自然要担起责任,为他穿鞋。
望着近前而来的霍启,洛青阳颇有些手足无措,对方却在他的注视下蹲下身来想为他穿鞋着袜。
洛青阳看出了霍启的意思,对方是堂堂一国将军,洛青阳自然不能让他屈尊至此,连忙摆手拒绝,霍启却已经颇为强势的抓住了他的脚踝。
洛青阳的身材在男子中算高挑瘦削一类,所以一双腿也格外的修长,因为骨架小的缘故,脚踝比一般男子j-i,ng致,看起来似乎轻轻一握就能将其全部圈住,若是掰开,在以此为支点,而后借着巧力就能将这双腿肆意摆弄成喜欢的姿势。
霍启盯着玉白的脚踝情不自禁的分神,他忆起不久前凌云阁里唱戏的洛青阳,在戏台上他也是光着这双玉足,踩踏在毛茸茸的毯子上,踝骨处似乎还挂着两串儿铃铛,丁铃丁玲的响,轻而易举的就勾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洛青阳总是一副无害模样,优沃的身世让他生出一股天生的贵气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