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焕吗？”

废话。

“他这人我看清得太晚，我糊涂。”钱思嘉嘟嘟囔囔地掏出手机打游戏，关于瞿焕不想再说任何一个字。

接下来的路程没有那么不顺心，瞿焕不是他们班次的，钱思嘉和华殷一路睡到了s市，大王哥开着保姆车亲自来接的他们。

华殷钻进后座坐在胡敬之身边，拉着他的膀子亲昵道：“胡老师！你怎么也来了呀？”

大王哥解释道：“我们刚从分部结束工作。”

钱思嘉肚子饿急了，坐在副驾驶吃大王哥带来的夜宵——肉酱拌面，顶饿。

胡敬之拍拍华殷挽着他的手，温柔道：“饿不饿，也吃一点？”

华殷心里那叫一个甜啊，一想到管理身材，立刻又哭丧脸了。

“不准他吃。”钱思嘉大口吸溜着面条喊道。

“给你多少标准？”

“69。”华殷苦瓜脸。

其实钱思嘉是想让他减掉点脸就行，可哪有减肥光掉脸上肉的。便定了69这个数字，其实她希望他马马虎虎能减到70就差不多了。

胡敬之鼓励华殷：“没事，不难，我也稳定在70。”

“那是因为你老了，吃啥都不吸收了，华殷不一样。”钱思嘉说大实话说得忒顺溜，跟嘴里的面条似的。

胡敬之：“……”

钱思嘉说的可是真心的？听着像真心的啊……

大王哥这车开得心惊胆战，时不时瞄一眼老板，又时而瞄一眼后座，气氛格外诡异。

“你这么急着喊我回来干啥？想我啦？”钱思嘉吃完面，侧着身子趴在椅背上往后看着腻乎的两个男人。

胡敬之说不出话，好像是有点想的，没有她常常在眼前晃来晃去，总觉得少了什么。不然让她回来干啥。

华殷自作多情贴上去：“胡老师急我专辑的事儿呢，是吧？”

胡敬之：“……”

“诶，等等，”钱思嘉去摸车内的灯，刚刚太暗了她都没看清，“我的妈，谁让你剪这种头发的！”

胡敬之心一抖，摸了摸自己只有一厘米的头发，害怕被骂，先抬高了些声量：“已经长出来点了，会好的。”

连着戴了半个月假发，新长出来的长度终于遮盖了头皮。

华殷也才惊奇地发现胡老师剪了寸头，歪着脖子看他正脸：“果然胡老师够，连寸头都d得住。”

钱思嘉徘徊在发火的边缘：“胡敬之你打报告了没？！”

胡敬之挠挠头：“没有。”

这是他理亏，可他也没想到发型设计师所说的寸头会剃到头皮可见。真是效果和图差得太远了。

大王哥害怕受牵连，造型设计师是他挑的：“老板，没事，赔了两万呢。”

“哦，”钱思嘉心理平衡了些，“钱呢？”

胡敬之：“在我这儿呢，是我的头发。”

钱思嘉想说，你的人都是我的，头发也是我的，更别说头发理赔的钱了。想想还是算了，这阵子胡敬之没日没夜通告拿的通告费能让她提成到手软。

“顶多到六月份，华殷专辑正式出来，我就不给你接那么多活儿了。”钱思嘉对胡敬之说。

胡敬之疑虑：“怎么？”

钱思嘉翻了个白眼：“你吸粉总有吸够的一天吧？差不多就行了，到时候新综艺收视率不会差的。”

胡敬之玩笑：“你不是追求越高越好吗？”

“那也不能亏待了你啊！一把年纪了为我卖命，我心理压力大。”

华殷轻轻地放开了挽着胡敬之的手，他感觉空气凉飕飕。

胡敬之笑着点点头，说了句“行”。其实不管她说出什么理由来，实际上都是怕他累着呗。

“这两个月的节目我尽量给你接附近的，倒飞机太累，对身体不好，还有啊，你饭要照常吃，健身房照常去，大王哥监督你。”钱思嘉没完没了地补充。

大王哥机智地岔开话题：“诶对了，老板，你相亲相得如何？”

华殷也被挑起兴趣：“对啊，你还没说怎么样呢！”

钱思嘉露出少见的少女羞涩：“年下高富帅当然是很不错啦。”

胡敬之听不出这话真心还是假意：“真的？那我们大家要不要提前恭喜一下？”

钱思嘉不知怎么的，觉着胡敬之怪酸：“恭喜就算了，等他来了进一步看吧。”

她想的不是进一步看，而是进一步拒绝。

华殷：“什么意思？他要来？”

“嗯，马上来s市工作了。”

大王哥叫好：“两人见面机会多了好啊，不像我跟我老婆……”

钱思嘉暴走，前提得是相爱的两个人啊。她对李舒炎没兴趣，他只是个麻烦而已。

应景的是，李舒炎正好发了条信息过来：“思嘉姐，到s市了吗？天气变化注意保暖。”

钱思嘉也是个不爱别人主动献殷勤的人，高冷地回复：“到了，晚安。”

车开到钱思嘉小区门口，大王哥问：“先去哪家啊？”

钱思嘉趁着大王哥转弯之前赶紧指示：“去老胡那儿，我那儿好久没住人了，等我姐给我收拾了再住进去。”

胡敬之幽幽道：“你问我意见了吗？”

钱思嘉回头给了他一个手指：“你不想我回家吸灰的吧？”

大王哥没有拒绝老板的胆子，把车乖乖开到胡敬之楼底下，并帮钱思嘉把行李搬了下来。

“好了，开车小心哦，华殷回去好好休息。”钱思嘉一副主人的姿态送客。

胡敬之把两个箱子拖了上去，钱思嘉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