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道霹雳应声而起,划破长空,巨型的闪电如银河落地。它究竟是在附和还是在抗议?还是老天也终于被这惊世骇俗的感情震撼,终于开眼了?
雷声隆隆,还在隐隐作响。水心悠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在云晨潇唇上深深一吻,松开紧紧搂着云晨潇的手臂道:“你刚才说做个了断,那咱们便做个了断!从现在起,我便只是你的杀父仇人!”
不等云晨潇反应过来,水心悠已是揉身而起,直冲云晨潇身后的云政亭,凭着体内玄门正宗的一口真气,竟赫然逗留在半空中,大喝一声道:“云政亭,你可知我水心悠为何杀你?”
须知轻功全靠一口真气酝酿后瞬间骤发,才可运用自如,水心悠能将真气聚而不发,含而不吐的汇聚在体内而凝身半空,端的是无数武林高手梦寐以求的炉火纯青的境界,而能在凝气时再开口说话同时保持真力不外泄,更是对大大的不易。放眼武林能有如此修为之人直是凤毛麟角,若不是水心悠凭借j-i,ng纯的内力与超强坚韧的心智,哪会做到这样?
云政亭心知水心悠武功卓绝,要取自己的性命如探囊取物,却还能萧然一笑道:“你是恨我害死了你母亲水源澄。这是我云政亭此生头件悔事,你若要杀,自管过来便是!”
水心悠蔑然一笑,道:“念你尚有几分悔意,给你留个全尸!”说罢身如鹰隼,幽冥剑直直的握在手中,对准云政亭周身要害猛冲而下。水心悠真是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请,这下出剑,只攻不守,孤注一掷,是以这招虽然是最简单的直刺剑法,却凝聚了她毕生功力,一招抵过千招万招急速降至,如天网一般滴水不漏的将云政亭团团围住,任你上下前后,都躲不过这致命一击,端的是威力无穷,厚积重发。
云晨潇在一旁见得父亲性命危在旦夕,不假思索,腾身而起,齐眉棍已然向水心悠攻去。水心悠此时全力进攻,后背是她最大的破绽。云晨潇慧眼如炬,焉能不知?她心下发狠,运起全身的无俦内力,使出围魏救赵这一招,想逼得水心悠撤剑回防,她便钻了这个空挡将父亲救下。
云晨潇这招果然有效,水心悠察觉背后有人攻来,只森然一笑,身子不及转过去,只挥臂一斩,幽冥剑寒芒陡转,已然倒转方向,夹持着风雷郁郁之气,想要挡住云晨潇那一棍。只是这下水心悠速度虽快,云晨潇齐眉棍先发制人,早已落至她身旁,水心悠无论如何都慢了一拍,早已是失了先机,处处受制于人。
眼看这一棍便要落下,云晨潇瞥见水心悠似笑非笑的脸,心中蓦地一软,面对自己深爱之人,却哪里忍心下手。
刹那间,水心悠嘴边闪出一个稍纵即逝的微笑,云晨潇心中一荡,刚才二人海誓山盟如在耳侧,柔情蜜意尚存心间,便要放下齐眉棍上前劝解,忽然眼前一花,耳边飕飕作响,正是无数暗器从水心悠左手衣袖中飞出。
云晨潇清啸一声,急舞棍子挡开暗器。然而那暗器细如急雨,简直无孔不入,云晨潇齐眉棍再快,也终有抵挡不到的。猛地肩膀、胸口、小腹几处要害一阵阵刺痛,果然是那银针已然破肌而入,鲜血迅速化开,染得云晨潇淡蓝色的衣衫尽是刺眼的血色。好在水心悠暗器上没有喂毒,不然云晨潇此时哪还有命在?
水心悠一招得手,绝不恋战,而是身形一侧,幽冥剑又向云政亭刺来。云政亭刚才一番话虽说得慷慨从容,但生死关头,求生欲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他眼疾手快,瞅准水心悠长剑刺向他的胸口,当下大喝一声,腰间发力,身子向后一仰,只等双手沾地,当下身借手力,一个空翻,已然避开四五尺远。天幸这位将军勤于武艺未曾疏懒,此时方捡了一条小命回来。但水心悠剑气实在太过凌厉,长剑激荡处,只挂的云政亭胸口衣衫尽毁,j-i,ng猛扎实的肌r_ou_上一道深愈二寸的伤口,自喉咙下直至小腹,险险的划过心脏要害。
云政亭甫一站定,便觉胸口剧痛,他低头一看自己险些被开膛破肚,只觉心惊胆裂,纵然他在沙场久历生死,此时也忍不住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睁着一双惶恐的眼睛看着水心悠。他发簪也早已脱落,头发s-hi嗒嗒的贴在脸上,再配上那焦恐的眼神,模样好不狼狈。
但只是这须臾功夫,却为云政亭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那厢云晨潇避过暗器,不顾检视自身伤口,已然飞身挡在云政亭面前。间不容发之际,水心悠娇喝一声,捏了个剑诀,举剑再攻。
云晨潇眉头深锁,一手将云政亭往后一推,另一手齐眉棍斜斜挥出,却不去接剑招,只是缓缓的点向水心悠膻中x,ue。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却叫水心悠蓦地一惊,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只得伸腿一踢,将云晨潇齐眉棍踢偏了一寸,思忖道:“她眼力果然了得,居然一下便能看出这招的破绽?算好了我下招定要挺身前进,膻中x,ue便是命门!”
水心悠所念一点不错。云晨潇人本聪颖无比,又y-in错阳差的汇聚了五行各门的真气,更是身心奇敏,天下无双,好似能预料到你的招式。如此一来,云晨潇虽不会一招半式,但总能以智力取胜,制敌先机,万事不出预料,与她动手,焉有不败之理?
但水心悠何等心机,岂会轻易言败?她将内力逼至剑尖,又再拔剑来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