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绷着他的脸做出不高兴的样子来。

“很高兴在这里能够碰到你，虽然我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男人看似友好地将手伸了出来，“我是帕特里克·福克斯。”

福克斯没有等到托尼朝他伸过来的手，相反的那个天才发明家只是一直盯着福克斯直到对方因为没有得到回应才主动收了回去的手。

“我们正在进行着一项科技的探索和发明，「f」需要你的帮助，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见见我的上司然后和他细谈，就算仅仅是参观也请务必随我去看看，他非常想和您见一面。”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来呢。”托尼半是抱起双臂来，棕色的瞳孔盯着对面的男人有些自大。

“他的腿因为在一次实验项目中被失控了的机械设备彻底割断了。”福克斯遗憾地回答。

“抱歉我没空和你走一趟了先生，今天的日程已经满了。”

“等等斯塔克先生！”

福尔克的叫喊让托尼停下了脚步，身边的罗德斯把视线放在了托尼的身上，但也没有为此表态。

“请定个时间，到时候我们会安排好那边的一切并且迎接你，我们几乎在同样的事业领域里工作。”见托尼没有转身所以福尔克沉下声来是在用一种近乎请求的语气说，“有些人甚至为那事业奉献了一生，而他现在只想见见那个站在这个领域上顶峰的男人。”

“谢谢你的夸奖先生，”托尼转过了身体，他的头发也被风吹得四处飞散，就像是麦田里被压弯了腰的金黄麦穗，“你的口才不足以成为我就此答应的理由，虽然我还是转变了主意打算去看一看，不过我得提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集团。”

***

“然后您就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对吗，先生。”

“我觉得你的语气不太对，贾维斯，”托尼整理着自己的地下室，因为这几天的工作要让他连自己需要的东西都找不到了，混乱的简直——“我并不是因为他或许并非真心的夸赞而打算去那里看一看的。”

“先生，我觉得自己的发声系统是完好的且与之前并无任何改变。”

“帮我查查「f」这个公司，他们是做什么的。”

“好的先生，”贾维斯应答了之后便在系统中开启了搜索引擎，“系统正在为您筛选重要信息，请您稍等。”

托尼拿着工具箱的手稍稍僵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也算是有了几分停顿，因为这个天才像是有什么想说的正在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终房间里仅剩下了ai智能和托尼，但却没有任何声音打破这种孤单的寂静。

“先生，已经搜索到有关「f」的信息了。”

“贾维斯。”

“我在这。”

“贾维斯。”

“是的，先生。”

托尼转过身去，他的手因为刚刚的整理过一些零件而变得脏了，男人的后腰靠在桌面的棱角上，表情不算太清晰：“如果我打算赋予你…噢不，我应该这样解释我的意思。若我制造一个载体，一个人形载体并将你的程序写入，我是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听从于您的安排，先生。”

“不不，我想我应该参考一下你的意见，贾维斯，你知道…我的情况，我是指，你不仅是我所创造出的ai系统，我——”

“先生，”贾维斯的声音响起来阻止了托尼接下来的话，也正是这让斯塔克松了一口气，因为就在前一秒他真的觉得自己语塞了，连大脑都卡了壳，“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波兹小姐她并不在。”

托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贾维斯如此隐晦的意思，他立刻就否定了自己制造出来的人工智能的理解，声音坚决，“现在我要说的事情的小辣椒毫无关联，恩，我举个例子。”

机械手缓缓的移动过来，它端着一杯咖啡来想要给托尼提神，确实，在这样不平静的夜晚，连外面的世界也都是冷冷清清的。

零点已过，而托尼·斯塔克却毫无睡意。

“伊森博士救了我的命，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创造你却是比那要更早的事情了，所以那时候起，贾维斯你就一直陪在我的周围，你知道，我适应了你的存在，这个管家，甚至有种必须要依赖下去，没错，这个词很准确，依赖。尤其是当创造出mk42的那段时间，贾维斯？你在听我说话吗。”

“是的先生，我在认真的听你说话。”

“好吧，我发现就在那段时间里自己完全，完全就像得了重病一样，”托尼往后挪了挪身体，当他发现自己依然不舒服的时候，男人直接就用双手的手肘撑起身体，一个漂亮的动作让自己坐在了后面的桌子上，他的双手垂在两腿之前，“除了要为无法抓到的不断恐吓美国人民的恐怖组织而分心之外，我在担心自己的盔甲，那简直就像我的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

☆、.09

“这不是胆小，我想它只是因为习惯，人们总说，习惯会成就自然，”托尼继续说，“而我大概就是因为习惯而已经认为你们都是理所应当待在我身边的，如果突然消失或者怎样——”

托尼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他的头垂下来而双手也在毫无生气地揉着自己的脑袋，有点像失意之后的人。

“我没有人类的感情，有可能也无法完全理解您的感受先生，但我会始终忠于您。”

托尼的头猛地抬起来，他的目光不知定在哪里而是四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