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他的错多，才导致第一个孩儿夭折……阿九只会比自己更难受，但他却不忍苛责，两人的情路一直走得坎坷，如此相互折磨下去，何时才是头啊！

纯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躺平身子，转向九皋，本来他是背对着九皋在盯着床榻嘴里侧的小麒麟看的，现在平躺过来，恰好能望进九皋一直专注于他身上的视线范围内。

那双眼眸里早就没有了很久之前的暴戾与疯狂，有的，只是痴迷和棠溪。

九皋没料到纯熙会突然翻过身来，有些惊讶，随后笑道：“小家伙睡着了？”

纯熙微微颔首，目光仍旧紧锁九皋。

九皋伸手，将纯熙搂过来护在怀中，低声哄道：“那我们也睡吧，时候不早了。”

纯熙埋首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想着三百多个日夜里，阿九对他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心中甚是感动。

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说，阿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提起孩子之事的，最起码，在自己主动开口说出孩子之事之前，阿九会一直沉默地守着自己。

“对不起……”纯熙突然开口，九皋本已有了几分困意，骤然听见这话，心神一动，立马清醒了过来，他的大手抚过纯熙的后背，柔声哄道：“师兄做噩梦了，吗，没事的，放心，有阿九在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纯熙眼眶一酸，身子动了动，将头从九皋的臂弯里挣脱出一点距离，睁着眼睛盯着九皋：“我没有做噩梦，阿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