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我们……”

“我知道，你还没有想好……我可以等啊。”墨风把文然的脸捏的变形：“我想有个家，家里有咱们两个就好。”

“为什么是我？”文然始终不明白：“你什么都好，找什么样的不行？”

墨风靠在玻璃窗上：“我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我原来也是直男。和你那次是意外。”

“嗯。”文然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你都知道。”

“可能刚刚好。”墨风一副轻松的模样：“你就这么来了，我也就这么打开心让你进来，就这么简答。一切都是刚刚好，一分钟不多一分钟不少。”

他敲敲玻璃，凑过去一副开怀的样子：“我这叫咬定青山不放松。”

文然叹息道：“你让我想想吧。”

“好，你肯想就好。”

墨风伸手去揉文然腰：“昨天辛苦你了。”

“往事不要再提。”文然依靠在墨风的身上。

“对了，我和家里出柜之后就没有钱了，你能不能让我当一段时间的米虫啊。”

文然叹气：“合着在这等着我呢。”

墨风笑道：“没办法，我也就敢和你这么放肆。”

文然放任自己感受来自墨风的体贴和温柔，把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的去体会身边有那么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

心里会感觉到暖意，心也会轻轻的跳，一切都是不需要理由的，仿佛这个人从一开始属于自己，而自己理所应当留下他。

原来，这叫做刚刚好。

没有那么多的猜忌，只有一份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情谊。

没有苦涩的落寞感，唯有烦恼的甜意和触手可及的情。

会心动。

心动了，就回不了头了……

扶着人往电梯走，两人推推搡搡的走到一楼大厅。

可走到一半，文然突然定住了，脚下似是生了铁一步不动，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生气。面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冷汗也流了出来，整个人都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墨风注意到这一点，立刻护住人，文然的目光有些呆滞，像是受到了惊吓，顺着文然的视线看过去，他看见一个女人，一个近五十的女人，他认识她，那是他哥哥结婚对象的母亲。

“你怎么了？”墨风连忙捂住文然的眼睛。

文然有些怔楞。

女人也看到这边，面上的表情也稍作变化，她看文然眼神带着厌恶和难堪。

“她是谁？”

文然握住墨风的手，双手是冰凉的，口中急促道：“快走，快点。”

墨风不太了解，只是搂着文然，快步往停车场走。

墨风握住文然冰冷的左手：“到底怎么了？她是你什么人？”

文然捂住自己的心脏：“我妈。”

“妈？”

“嗯。”

“你那么害怕做什么？”

文然摇头：“没什么，你快开车！”绪明显有些激动，止不住的吻上去帮他分散心情。

文然也不抗拒，甚至有些贪图的在他身上索取温暖。

墨风拍着文然的背：“别害怕，我们回家。”

护着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你可以告诉我吗？”墨风亲昵的用下巴黏着文然。

文然目光无神的摇头：“太长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好。”墨风点头：“等你想说的时候。”

文然拉住墨风的手：“我们做一次吧。”

墨风有些吃惊的看着文然：“你说什么？”

文然咬着牙：“你不愿意就算了。”

墨风有些高兴的把人抱起来：“你想好了？”

“嗯。”文然看着墨风的表情，自小生出的恐惧如尘埃挥洒渐渐消失：“你留下吧，只要你想好以后不会走，那你就留下。”

“好！”

“别答应的那么干脆，就一次机会，你走了就没回来的机会。”

墨风大笑起来：“我怕你走才对，那就说好了？”

“嗯。喂，你又抱我。”

抱着人进了房间：“你一会儿有的累，走路就不用你走了，好不容易确定关系了，怎么着也要洞房花烛一次吧。”

……

……

窗外是半掩的月光，带着不明的柔和，墨风点着文然床头的烟，火辉的橙色在烟头燃烧。他用指尖轻触着昏睡的人的耳垂。

手摸到手机，给萧冥拨去电话：“喂，我墨风。”

萧冥看着手里的来电显示：“恭喜恭喜啊，用文然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得手了？”

墨风轻笑：“多谢兄台相助啊。”

“都是自家人，客气客气。这么完有事？”

“嗯，我想问你，关于文然妈妈的事情。”

萧冥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他告诉你什么了？”

“我们今天看见他妈了。”

萧冥叹息道：“你早点知道也好。文然以前过的挺苦的，他爸很早就失踪了，他妈好像挺不喜欢他的，打骂也是常有的事情，文然高一的时候她妈也跑了，他爷爷奶奶那时候过来照顾他，没两年也就走了。”

萧冥叹息一声：“我们高中的时候，出了个火灾，他居然坐在屋子里面等死。后来……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他还反问我，他问我，‘我活着真的好吗？’我当时就想给他一拳，可是他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我打不下去手。”

那边的萧冥有些哽咽：“墨风你说啊，这人的心里没有爱至少要有恨吧，可他心里呢？什么都没有！”

那方的萧冥对过往唏嘘和感伤着：“ 他的心在这个世上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