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楚昊守信地灌了我一肚子牛奶，我只能把这笔账记着以后再算。

“你这个混蛋，跟你在一起我起码折寿十年。”我有气无力地说。

“怎么会，老师要跟我一起长命百岁。”楚昊亲亲我的脸颊，用纸巾为我擦拭**净，然后打开窗户散气。

我躺在床上养精蓄锐，等会儿我腿软脚软地走出去，楚父就是瞎子也能看出不对。

楚昊收拾妥当了，又开始在我面前卖乖讨吻，我是没精力应付他了。

“擦枪走火了我不负责。”我瞥了眼在我身上乱摸乱蹭的人。

他贴着我的脸说：“看着老师就够了。”

我毫不犹豫地反驳：“放屁，刚才搞个没完的是畜生吗？”

楚昊愣了一下，突然含住我的耳朵。

“老师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我费力地拍开他的脸，捂住通红的耳根，板下脸说：“不许碰我，不许靠近我一米内。”

他垮下了脸。

“老师刚刚还答应了的。”

“没有刚刚。”我说。

刚刚我高估了我的自控力，不能再犯错误了。

我监督着一脸不满的楚昊写完作业，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力气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楚父的脸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学得怎么样？”楚父关切的问。

“非常好，”楚昊说，“老师下次再来教我好不好？”

楚父笑着说：“那你可得表现好点，表现得不好，陆老师就不想来了。”

楚昊看向我：“老师，我表现得好吗？”

我在父子俩的注视下，强挤出一抹笑。

“表现得很好。”

在楚父欣慰的笑声中，我落荒而逃。

楚昊送我下楼，我示意他回去。

“我用不着你送。”

“我知道。”

楚昊和我僵持在楼梯间，两分钟过了，触控的楼灯暗下，我想去摸开关的手被拦了下来。

昏暗中，我只能透过窗口渗进来的微弱的街光，看清楚昊的表情。

他吻上我的唇。

“我想跟老师多呆一会儿。”

“笨蛋，明天就能见面了。”我说，希望他看不见我脸上的红晕。

“嗯，只是……”

“只是？”他不会又想在学校里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只是房间里都是老师的气味，我恐怕睡不着了。”

“……”

我抬起脚。

“啊，老师，好疼。”

“就是疼才踩你的，笨蛋。”

说出这种话，叫我晚上怎么睡啊。

4

明明走廊足够宽敞，楚昊偏偏选择与我擦肩而过，几次之后，张老师都来问我是不是被盯上了。

“我听班上的同学说楚昊故意挑衅你，真的假的，你们不是关系挺好吗？”

“没有的事。”

我低咒了楚昊一句，面上挂起微笑。

“跟我闹着玩呢。”

张老师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关系好是好事，不过你也别太惯着他了，虽说我们老师是蜡烛，但到底不该太过燃烧自己，蜡烛烧完了还怎么照亮下一代，你说是不是。”

我**笑，端起茶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是。”